第(2/3)页 竟是水中月。 谢行蕴忽然笑了笑,“可她都要嫁给我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让他无法接受。 男人刚直的脊背瞬间弯了,华贵的玉冠此时只能衬地他更加颓靡,俊美到极致的脸庞微垂在胸膛前,谷遇听人说,当一个人很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就会弯腰抱膝,将自己蜷缩着,这是婴儿时期在母体里的样子,像是在汲取安全感。 他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谢行蕴身上看到这样脆弱又不安的神态。 当这一幕映入谷遇眼帘的时候,他还是动摇了一瞬。 ……或许他该等他们成婚了之后再来。 谷遇想了很多安慰人的方式,可哪一样对于谢行蕴来说似乎都不痛不痒,他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道:“白羡鱼应该不会发现的。” “这蛊只在极少数的古籍上出现过,因为能力过于逆天,在我之前一度几百年都没有人炼出来过,所以,不会有人发现的。” 谢行蕴从两臂之间抬起头,侧目道:“所以呢。” “所以你们这桩婚事,还是可以继续的。”谷遇最终还是违背了自己来这的初衷,“我会尽快尽快把解药给做出来的,不会让除了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萧正咳嗽了声。 谷遇:“第四个。” 谢行蕴没说好也没有说不行,“做出来的东西呢?” 他语气慢慢恢复平静。 “在我的袍子里。”谷遇艰难地用下巴点了点挂在架子上的袍子。 与其说是袍子,不如说是个百宝囊,谷遇把它改造的什么东西都能往里面塞。 萧正见怪不怪,上手去找。 “是个巴掌大的玉瓶,啊对,就是这个。”谷遇因为扭着脖子看,倒吸了口凉气,道:“每日服用一枚便可以稀释些痛感,这里有三个月的量,这期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萧正弯腰给谢行蕴递上。 谢行蕴凝视着手指间的玉瓶,一言未发,起身离开。 萧正紧跟其后,顺手点了两个侍卫照顾谷遇。 谷遇默叹了一下。 …… 门外的暴雨拿出了要掀翻屋顶的气势,长满青苔的青石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咚咚”声,窗户紧紧闭着,门也紧密缝合。 屋子里只点了两簇蜡烛,分别在屋中央和寝房靠窗一侧。 这对于宽敞的房显然是不够的,偌大的一片都陷入了长久的黑暗。 白羡鱼已经沐浴完毕,可穿的整整齐齐,罗袜都一丝不苟的换上了。 谢行蕴来的时候便看到少女坐在榻上,两条手臂抱着小腿中间的位置,蜡烛的余光昏昏沉沉地洒在她的身体上,无端娇弱了些。 门口处传来轻微的响动,好像有人打开又关上。 屋外狂风的呼啸声很大,不仔细听听不出来,可她已经等了他许久了,听力仿佛莫名好了许多。 白羡鱼手指摁住裙摆,“来了?” 她感觉到谢行蕴的脚步一顿,正当她觉得奇怪,男人的声音适时传来,“在等我。” 谢行蕴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 【……为了身体着想,姑娘若是知道了,也请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让那别有用心之人知道了,事情就不好了,等老夫研制出解药,姑娘便可解脱。】 一晚上,白羡鱼脑子里都是这句话,理智告诉她,现在并不是摊牌的最好时机,谷遇有很多种办法让她悄无声息的妥协,比如祝由术,巫蛊不分家,上一世一开始谷遇是为了治疗精神有疾病的人才去钻研。 后来他的祝由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只要中了他的招,甚至连记忆也可忘却。 可心中的愤怒烧的她脑子都不清醒了。 谢行蕴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世上除了谷遇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知道这种情蛊吧。 白羡鱼最终还是忍住了,佯装高兴道:“嗯,今日为何来的这么晚?” 少女的眼神清澈无比,身子在他面前逐渐变得放松,唇角微翘。 她生了一双漂亮到令人心生恍惚的水杏儿眸,眼角微翘,无声看人的时候都有种被她珍视的错觉,现在眼含笑意,美的像是阳春三月枝头新绽开的带露花蕊。 谢行蕴眸色逐渐暗下去,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忽而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拥有过她的喜欢,便上了瘾,他做不到看这双眼眸冷漠疏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