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着,那人的属下将笔墨递交到秦晚手里,然后直接伏身弓背,让秦晚在他后背上书写。而另一人也出列点起了手中一盏小烛灯,给秦晚照着亮。 “你准备得挺齐全的啊。”秦晚笑道。 那人再拱手行礼道:“能得秦夫人称赞,是在下的荣幸。” 秦晚将信纸铺在那属下的背上,刚要落笔,却被烈馐挡了一下:“娘娘,我的人就在附近,这几个杂碎还拦不住您。” 秦晚摆摆手,对烈馐道:“无妨,一会儿我写完信你带着去给宁亦,就说我自愿跟他们走的。当然若我真有了危险,就让他带着四十万北戎军来救我,若我死了,就让他踏平整个东夷。” …… 黎明之时,秦晚跟着这个自称任南道的人坐着马车抵达了东夷的国都,邹城。 与秦晚想象的不同,这座古老的都城看上去庄严、古朴,缺少华丽的装饰和热闹的气氛。街市上的行人穿戴素简,即便是富人,身上穿的也至多是料子好点的衣服,却没有增加任何的色彩和配饰。 邹城内种植着大片大片的古柏和杉木,长青、耿直,让人对这座城市肃然起敬。 秦晚有些好奇,为何这里的人民表情为何都如此平静、安宁。 秦晚这时想到耀星,嘴角扬起笑容,耀星之高雅平易的性子非在这样的城市里不可得。 马车慢慢摇晃着,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宅院前。 任南道掀开车帘恭敬地请秦晚下车。 秦晚提着裙摆走出马车,抬头看向那宅院的匾额“云下学宫”。 秦晚有些奇怪,便问向任南道:“任先生为何要带我来这学者聚集的学宫?” 任南道说:“我家主人就在学宫内等着秦夫人。” 秦晚心想这学宫里都是极其讲究的学者,危险怕是没有,就放心地下了车,跟着任南道迈入了学宫的大门。 秦晚很好奇任南道口中的主人是谁,她一边欣赏着学宫内褐色的柱子,米色的挂帘,成排的书架,一边跟着任南道向学宫内间会客厅走去。 即便此时尚早,已能听到有学者正捧书诵读,也可路过几人在庭下争辩。 秦晚竖起耳朵去听,他们争辩的主题大约是关于“做人”和“治国”,言辞激烈,让她很有兴趣。 来到装潢素简,却因简单反而显得高雅的会客厅内,秦晚见到了任南道口中的主人——一位大约四十多岁身着灰蓝色的中年男人,他此时正用一把小剪刀修剪着窗前的一盆文竹,听到秦晚抵达,放下剪刀,恭敬地面向秦晚,向她抱拳行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