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其罪可恕,不可谅也-《尊师孔仲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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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们在学社中激烈的讨论着‘井中有仁’与‘羊舌氏的覆灭’。

    忽然,孔鲤从房间中走出,大家的讨论声为之一滞,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他。

    孔鲤开口道:“子我,去吧,父亲叫你。”

    “夫子叫我?”

    宰予的心里立马忐忑了起来,颇有些被班主任喊去谈心的紧张感。

    他在众人的注目下站起身,准备迈入房间。

    可还没等进去,宰予的脚步一顿,扭过头来冲着孔鲤问道。

    “伯鱼,夫子现在什么情况?是要骂我,还是……”

    孔鲤想了想:“有可能骂你,但也有可能不骂你,我也不清楚。”

    宰予抿唇嘟囔了一句:“得,问了等于白问。”

    他扶正冠帽,又检查了一遍衣衫,直到确认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这才推开门走进房间。

    刚进入室内,宰予就看见夫子正端坐在一块粗麻垫子上,眼睛微微闭起,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是觉得劳累。

    宰予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的走到夫子面前,一板一眼的行礼躬身。

    “夫子。”

    孔子睁开眼睛,和蔼的笑着。

    “你来了?”

    “我……我不该来吗?”

    宰予灵机一动,转身就想出门,一边走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伯鱼居然欺骗我。我就说夫子您肯定是叫的是别人,怎么可能叫我呢?”

    孔子见状,也没动怒,而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喊了一声。

    “阿予,你给我回来。”

    “欸,夫子。”

    宰予赶忙转身回去坐下。

    孔子望着他的眼睛,缓缓问了一句:“觚不觚,觚哉?觚哉?”

    (如果觚都不像个觚了,这也能算是觚吗?这也能叫是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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