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流年一袭黑衣,双膝着地,眼神已经视死如归,完全没有解释或者挣扎的意思。 抚云比流年当时人还要着急,两人在十五岁进的宫,在皇帝身边陪伴了四五年,知根知底,况且流年武功高强,皇帝一直重视的人是流年。 以往任何事情都由流年操办。 “皇上,”抚云赶忙朝晏仇磕了几个头,颤抖着声音说,“流年怎么可能背叛您,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晏仇骨节修长的右手紧紧捏着剑柄,一双眸子直直凝视着流年。 整个承明殿沉浸在墨色般的死寂。 流年胸口的血一直往外涌,他抿紧唇瓣一言不发。 抚云吞了吞口水,如果流年求饶一下,说不定皇帝会放他一马,只要这剑没有穿透心脏,还有救。 “流年,你快给皇上解释一下……” 流年张了张嘴巴,虚弱无力道:“奴才无话可说。” 抚云挪动着膝盖,移到晏仇身边,轻轻拽住晏仇龙袍的衣摆,更咽道:“皇上,无论谁背叛您,那也不会是流年……” 晏仇任由抚云拽着自己的衣袍,幽深的双眸满是嘲弄,“不是他背叛朕,还能是皇后?” 抚云一愣,手微微松开,“皇上……” 晏仇薄唇冰凉冷冽:“昨夜的檀香,是不是你动了手脚?在朕受了迷幻后,你趁着朕在外透气时,利用自己的轻功将丞相之女送进殿内。” 抚云不可思议张大嘴巴,目光看向昨夜已经燃尽的檀香。 流年能感受到体内的血液在一点一点流出,他知道,晏仇不会杀他,留着一口气找出背后的人。 他第一次用最真实的眼神看向晏仇,目光里的厌恶呼之欲出。 抚云也发现了流年这种表情,呆愣在原地。 晏仇睨着他:“如果你说出是谁让你这么做,朕或许会饶你一命。” 话音一落,流年咬着牙,伸手将剑身握住,带着一股力量,把剑刃往自己胸口用力一刺。 那把当初晏仇赏赐给他的剑,也解决了他的生命。 晏仇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死去,他缓缓闭上眼睛,松开了剑柄,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息。 抚云良久也没有从震惊中缓和过来。 但是他唯一可以确认的是,皇帝的心情大概很绝望吧。 流年是皇帝培养出来的,他与流年是皇帝在宫中最信任的人。 抚云抹了抹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带着鼻音地说:“流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晏仇掀开眼皮,眼中已经没了任何情绪,又变得冷漠无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