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昌安县郊有一处荒废多年的小寺庙,常年无人往来,此处也日渐偏僻。 寺庙中宝堂后有一间小屋子。 负手而立的男人身上兜帽实在是大,在他整张脸上遮出一片阴影,叫人看不真切他的面容五官。 下手处站着的男人面相倒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二十出头的年轻郎君,眼底几不可察的掠过几许惶恐,自他进门以来, 对抄着手,始终没有开过口。 “怕了?” “使君,这不是说我怕了……”年轻郎君嘴上说不怕,可也不过是嘴硬,一开口就暴露了一切,他连声音都是隐隐发着抖的, “探子来报,姜元瞻随行押解小队之中, 有他为首, 那五六十人的押解小队又是军中精锐,咱们派出的一百死士虽为试探之用,可以一百敌五六十人,咱们就损失了大半,他们却只重伤两人,受伤也不过七八人而已。” 小郎君越说越瑟瑟,声音一顿,喉咙越发紧起来。 他想了想,强撑着镇定:“姜元瞻以一敌百的好手,这真不是说我怕了。使君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也不怕这些个,想当年沛国公又……” “你话太多了。” 男人沉声开口,忽而打断了小郎君的话:“你家一夕之间大厦倾颓,多就是坏在口多言,行为无状上面, 如今也该长长记性, 否则将来岂不还要坏了大事?主君面前若是说错半个字,立时拉出去发落了。 现下可不是从前你堂兄在的时候, 有人替你撑着,有人替你兜着。 我说句不好听的,郎君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该说的话要挑着说,不该说的话是一个字也别往外吐,才能保得你自身长久。” 那年轻小郎君立时噤了声,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男人见状,心下满意:“余下的事情仍按照主君交办的去做,你只管做,不要问,不要多插手,今日提点过郎君的道理和规矩,可再没有下一回了。 至于说郎君打心眼儿里怕了姜元瞻这件事——” 他把尾音略拖长了些,嗤笑之中分明全是不屑:“主君自有主君的办法,自来还有没有主君做不到的事情。 郎君若是真的怕了,也不妨什么。 你家族中眼下应该还有许多似郎君这样的年轻人,都是不得机会,若是有了这样好的机会, 能够为主君效力,其实并不拘着是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