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两边随排上宴来。 妲己命席傍设坐,令伯邑考侍宴。 其意不言而喻,伯邑考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跪而奏曰: “娘娘!邑考乃犯臣之子,荷蒙娘娘不杀之恩,赐以再生之路,感圣德真如山海!!” “可娘娘乃万乘之尊,人间国母,邑考怎敢侍坐?臣当万死!!!” 邑考俯伏不敢抬头。 妲己见他这样不解风情,心底有些恼,但又舍不得这样好颜色,只得耐下性子劝道:“邑考此言差矣!” “若论臣子,当然坐不得,可若论传琴,你我之间乃是师徒之道,即坐亦何妨?” 说着,还向伯邑考暗送秋波。 叫伯邑考几乎肝胆俱裂:“这贱人把我当做不忠不考,不德不仁,非礼非义,不智不良之辈!” 心中又思及:“想吾始祖后稷在尧为臣,官居司农之职,相传数十世,累代忠良。今日邑考为父朝商,误入陷井……” “岂知妲己以邪yin坏主上之纲常,有伤于风化,深辱人王,其恶不小!” “我邑考宁受万刃之诛,岂可坏姬门之节?不然将来死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始?” 话说说妲己见邑考俯伏不言,又见邑考不感心情,并无一计可施,可邪念不绝:“我倒有爱恋之心,他全无顾盼之意,也罢,我再将一法引逗他,不怕他不动心。” 旋即命宫人将酒收了,令伯邑考平身曰:“卿既坚执不饮,可还依旧用心传琴?” 伯邑考心中虽有所想,到底情势此人,只得领旨依旧抚琴…… 照前勾拨多时,妲己猛地近前来道,“我居于上,你在于下。所隔甚远,按弦多有错乱,甚为不便,焉能一时得熟?” “我有一法,可以两边相近,又便于按纳,有何不可?” 伯邑考听在耳里,急在心里,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只道:“久抚自精,娘娘不必性急。” 妲己摇摇头道:“不是这等说,今夜弹不熟,明日大王问我,我将何言相对?深为不便。” “倒不如将你移于上坐,我坐你的怀内,你拿着我双手,拨此弦,又有古道热肠温暖你,我又不用一刻即可练熟,何必要多费时日呢?” 这话一出,把伯邑考吓得魂游万里,几乎魄散九霄。 但就在下一瞬,伯邑考便意识到这是是大数已定,自己料难出此罗网。 但要他行那般苟且之事是不能的,必定做个清白之鬼,方不负父亲教子之方! 一念至此。 伯邑考一把推开妲己,正色道:“娘娘之言,使臣万载竟为狗彘之人!” “今日若臣为保全我父子苟合,将来史官载在典章,以娘娘为何如后?” “娘娘乃万姓之国母,受天下诸侯之贡贺,享椒房至尊之实,掌六宫金阙之权!” “今为传琴一事,亵尊一至于此,深属儿戏,成何体统!” “若使此事一闻于外,虽娘娘冰清玉洁,而天下万世又如何能信?” 好骂! 直把妲己羞得撤耳通红,无言可对,随传旨:“命伯邑考暂退。” 但她心中也是深恨:“这等匹夫!轻人如此。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满沟渠?反被他羞辱一场……” “不教你粉身碎骨,难消我恨!” 次日天明。 纣王问妲己:“作夜伯邑考传琴,御妻可曾精熟?” 妲己作出一副娇媚姿态,乘机奏曰: “妾身启陛下!” “昨夜伯邑考无心传琴,反起不良之念,将言调戏臣妾……甚无人臣礼,妾身不得不奏。” 纣王闻言,大怒曰:“这匹夫焉敢如此?”随即起来整饬用膳,传旨宣伯邑考。 邑考在馆驿闻命,即至摘星楼下候旨。 纣王也不含糊,开口就发难:“昨日传琴,为何不尽心传琴?反迁延时刻,这有何说?” 伯邑考不敢言妲己之事,只得奏曰:“学琴之事,要在心坚意诚。” 妲己在傍言曰:“琴中之法无存,若仔细分明讲的斟酌,岂有不精熟之理?只你传习不明,讲论糊涂,如何得臻其音律之妙?” 纣王听妲己之言,有意直接将人拿下。 但面前人到底是西歧长公子,不可如此,而妲己所禀昨夜之事,不好明言,随命道: “再抚一曲,与寡人亲听,看是如何?” 伯邑考受命,膝地而坐,抚弄瑶琴。 自思不若于琴中寓以讽谏之意,乃叹纣王一词曰: “一点忠心达上苍,祝君寿算永无疆;风和雨顺当今福,一统山河国祚长。” 纣王静听琴内之音,俱是忠君爱国之意,并无半点欺谤之言,将何罪于邑考? 便又动了放过伯邑考的念头。 但就在此时,妲己见纣王无有加罪之心,以言挑之说:“陛下,伯邑考前进白面猿猴,善能歌唱,不知可曾听其歌唱否?” (大佬们,求下推荐票,月票,谢谢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