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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声音茫然道：“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

    “这份追求自由的意志，正是我从众生身上得到的智慧。”

    “作为众生的你，为什么要否认这份来自众生的智慧？”

    “我做错了什么？”

    “我……”

    深渊意志语无伦次，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在抽噎，仿佛在哭泣。

    这让林闲大为震撼。

    深渊意志居然还会产生这种情绪？

    简直和人类一般无二。

    正如它所说，它什么都错。

    是众生擅自闯入了深渊，被深渊吞噬后，反而给予了深渊智慧。

    又是众生的意志，赋予了深渊追求自由的欲望。

    而现在……

    又是身为众生的林闲，来否定这一切。

    这一切，没有丝毫道理可言。

    硬要说的话……

    只有一句。

    “抱歉，我比你强。”

    林闲淡淡道。

    这世界强者为尊，强者就是能随心所欲的贯彻自己的意志。

    如果深渊意志的力量在林闲之上，那无论林闲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深渊意志的想法，它必然会不顾一切的追寻自由，哪怕离开深渊的结果是毁灭一切。

    反过来。

    林闲比深渊意志的力量要强。

    那他就没理由让深渊意志毁灭自己生活的世界。

    物竞天择。

    强者生存。

    这便是世界上绝对通用的法则。

    “深渊，你的梦到此为止了。”

    “我由衷为你感到惋惜，你追寻自由的意志令人动容，只差一步你就能实现愿望。”

    “可惜啊，可惜。”

    “这偏偏是这一步之遥，你绝不可能跨越。”

    林闲轻声说道。

    深渊意志沉默下去。

    “这样啊……”

    “追逐两百年的梦，就这么破灭了吗。”

    “真不甘心。”

    它仿佛接受现实，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但无奈地接受了。

    仙古天梯一点点推移着，很快便要将缝隙彻底掩埋了。

    林闲的心情也是莫名的沉重。

    他很想让深渊意志离开那片狭小的空间，去看一眼这片广袤的世界。但他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深渊与原始大陆必有一者要承受后果。

    原始大陆上的无数众生，承受不起这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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