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堂屋 长公主摸着手里的棋子,问道:“谢祯没去问过韩磊?” 一二对视一眼,“没有。” 谢望舒了然一笑,“下去吧,该干嘛干嘛,别让人觉得咱们太刻意刁难。” “是。” 两人刚走出去,谢望舒点了点棋盘,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道:“阿辞啊,你要记住,人生如棋,这自古君臣博弈,全看谁比谁更有手段,皇帝两耳不闻窗外事,最是好哄骗,可一旦起了嫌隙,就觉着自个被当成了傀儡,谁都想当掌棋人,怕就怕他发觉不了。” “洪水决堤,总有个缺口崩塌,一旦泄洪,奔腾千里,再好的堤坝也挡不住该倾泻的洪水,就像泼天的大雨,不是一把油纸伞能挡得了的。” “昔日韩磊是他手上的一把好剑,从埋下疑云开始,韩贵妃、韩相、乃至二皇子,都会是他怀疑的目标,人心一旦起了疑虑,就不可能再有信任,这是每个帝王的通病。” 黑子一落,原本棋局的格局又被改变,隐藏在众多棋子下的卧龙呈现出狰狞之态,看起来,是要突围而出。 裴寄辞面色凝重,在默默消化她的话。 “看到外头院子里坐着的那两个了么?可认得。” 裴寄辞点头,“父亲当年的恩师,徐阁老。” “你太爷爷留着他,往后教你帝王之道,你父亲没学完的,没办成的,都得由你来。阿辞啊,你要记得,臣以自任为能,君以能用人为能。用人之术往往比驭人之术要难。” 裴寄辞似懂非懂,谢望舒笑着掐了掐他的小脸蛋,“小孩子家家,别老是板着脸,虽然我没见过你父亲,但老头说了,私底下是个极其爱说话的人。” 裴寄辞眸光一瞬间温和了下来,“嗯,母亲有时候也总跟我说,父亲话多,但她很喜欢。” 那时候母亲殿前的玉兰树开得极好,每次他在树下玩的时候,总能看到父亲将母亲逗得脸红,可惜那样好的玉兰,他再也没见过了。 谢望舒悄悄道:“有时候,会不会很想他们。” “会,但我怕爹娘不高兴。” “怎么会呢,他们都是你的爹娘。” “姨婆奶奶去突厥的时候,会害怕么?会想太爷爷么,会想宫里的日子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