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太爷爷当时是不知道啊,你就这么不要我了……”太上皇说到这,裴寄辞已经情难自禁,一下扑进了太爷爷的怀里。 没人知道他小小年纪,从东宫离开的时候,大病了一场,从此之后,大半年都没说过话,直到跟阿音跟阿清熟悉了,三个人玩到了一起,他那时候才露出第一个笑容。 裴渊跟弟妹,就是他生命中那段时光中,最后的光。 可是连裴渊都要被人害了,他觉得自己将永远坠入地狱,他要无所不用其极及去报复那些人。 多少个日夜,他都是怀揣着对谢氏皇族的憎恨在生活的。 他心里藏了太多,压抑了太多,一旦崩塌,才是真正的决堤。 面对这样的太上皇,裴渊也别开了眼,他与谢煜年少相识,看着谢煜为国为民励精图治,也看着他被人一步步陷害,说没有怨气是假的。 他现在只希望阿辞好,谁要是敢伤害他的儿子,他就把那天也给捅个窟窿下来。 太上皇紧紧搂着裴寄辞,两个人哭了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 太上皇抹了抹眼泪道:“孩子,你跟不跟太爷爷回京城去,你爹爹的位置,太爷爷可没同意让任何人坐上去,你只要点个头,太爷爷说什么也会把皇太孙拿给你。” 太上皇虽然早已退位,可是他哪能不留一手呢,当今圣上要想忤逆他,那还真的是要伤筋动骨。 裴寄辞摇摇头,“我现在只想留在爹娘身边。” 裴渊也开口了,“如今我刚恢复,阿辞身后还需要军队,需要强权,需要让人无法忽视的权力,他不能这样回去,太子的冤案必须澄清天下,不然他永远受人诟病,太上皇您老人家又能护他多久?” 这是个赤裸裸的现实,仇当然要报,但是要看怎么报。 靠着太上皇回去,那就没意思了,在宫里害死一个半大的孩子还不简单么? 张东来也劝慰道:“老爷子,勇冠侯说得有道理。” 太上皇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裴渊道:“你呢,你怎么回事?不是养病么,养到这来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