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徐宁的娘子半是迷糊,半是清醒,这会困意席卷,也不再多管,扭头便睡。 等到天明,两个丫嬛起来,发现楼门居然开了, 两个丫鬟慌忙家里看时,一应物件都有。 两个丫嬛上楼,赶忙对娘子说道:“夫人,不知怎地门户都开了,却不曾失了物件。奇怪的很呢。四更时候,我们还特意锁好门呢。” 娘子大吃一惊,赶忙道:“五更里听得梁上响,你说是老鼠厮打,你且看那皮匣子没甚么事?” 两个丫嬛看了,只叫得苦:“糟糕了,只怕要出大事了。那皮匣子不知哪里去了!” 那娘子听了,慌忙起来道:“快托人去龙符宫里报与官人知道,教他早点回来才是,这东西乃是宝贝,竟是被人偷了去,实在麻烦的很啊。” 丫嬛不敢怠慢,急急寻人去龙符宫报徐宁,连连央了三波人,都回来说道:“金枪班直随驾内苑去了,外面都是亲军护御守把,谁人能勾入去?只能等他下值,到时自个归家,你们莫要寻人了,在这里呆着也是无用。” 丫鬟只好回家,跟徐宁妻子解释,这一家人都是无可奈何,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走投无路,不茶不饭,慌做一团。 那娘子叹口气道:“昨夜官人反复寻思,便是查看那匣子数次,莫不是真的出了事。此物一丢,到时又如何跟官人交代?” 说到这里,徐宁娘子泪眼婆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徐宁直到黄昏时候,方才卸了衣袍服色,让伴当给背着,将着金枪,径回家来。 到得班门口,邻舍说道:“娘子在家失盗,等候您不见回来,此刻已是急的不行。” 徐宁吃了一惊,慌忙奔到家里,心中有大事不妙之感。 两个丫嬛迎门,带着哭腔道:“官人五更出去,却被贼人闪将入来,单单只把梁上那个皮匣子盗将去了!” 徐宁听罢,只叫那连声的苦,从丹田底下直滚出口角来。 “我昨夜怎么都睡不踏实,便是担心要出事,来来回回便是看着,就怕有人来偷,当时只是有这个念头,实在又不好多言,可是千算万算,还是让人得手啊。”徐宁痛呼一声,只觉得心口跟刀搅一样。 娘子拉着徐宁的手道:“这贼正不知几时闪在屋里?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徐宁想尽办法,努力定住心神道:“别的都不打紧,这副雁翎甲乃是祖宗留传四代之宝,不曾有失。王太尉曾还我三万贯钱,我不曾舍得卖与他,恐怕久后军前阵后要用。生怕有些差池,因此拴在梁上。多少人要看我的,只推没了。今次声张起来,枉惹他人耻笑。今却失去,如之奈何?” “当要想想,谁有这个动机,或者这个念想。”妻子提醒说道。 徐宁一夜睡不着,思量道:“不知是甚么人盗了去?也是曾知我这副甲的人。昨日上午来了钱管家,后面便是我那表弟来,后面便出此等事情来。” 娘子想道:“敢是夜来灭了灯时,那贼便躲在家里了。我想怕是高太尉家的,花钱买不得咱们家的宝甲,因此使这个厉害的盗贼来盗了去。 官人可托人慢慢缉访出来,别作商议,且不要打草惊蛇。” 徐宁听了,到天明起来,在家里纳闷。 这事情前后,总是感觉透着诡异? 不知为何,徐宁居然第一个念想不是高太尉,反而是表弟汤隆。 “汤隆啊汤隆,莫不是你想着用甲胄一策,诱我上山吧?”徐宁自言自语说道,“你若是这般做,那我这辈子都是瞧不起你啊。” 想到这里,徐宁又道:“今日可有旁人来我们家拜访?” “这倒是没有。” 徐宁皱紧眉头:“我那表弟说走,到底是真走了,还是晚走了?” 正说着的功夫,忽而外面门子来报。 “大官人,您的表弟又来了。” 徐宁一听这话,当即道:“赶紧请进来。” 这一刻,徐宁心情也是百感交集,半信半疑之中,也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了。 唯有一见,才好看看这表弟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