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石秀自在门前照管。没多时,只见一个年纪轻的和尚,揭起帘子入来。 石秀看那和尚时,穿戴端得整齐,一个青旋光头新剃,把麝香松子匀搽;一领黄烘烘直裰初缝,使沉速栴檀香染。 山根鞋履,是福州染到深青;九缕丝绦,系西地买来真紫。 那和尚光溜溜一双贼眼,只睃趁施主娇娘,尤生的肤白肉嫩,想必供奉不少,吃得油光满面。 石秀眼神骤然锐利,这秃驴只怕是那海公,不想还真的见到了! 那和尚入到里面,深深地与石秀打个问讯。 光着瞧着这般姿态,礼仪做足,端得正派无比,只怕是肚子里满是男盗女娼。 石秀沉住气,神色不露马脚,答礼道:“师父请坐。” 没过一会,那和尚背后一个小沙弥挑两个盒子入来。 石秀当即叫道:“潘公,有个师父在这里。” 潘公听得,从里面出来。 那和尚一见潘公,洒然一笑,当即道:“干爷,如何一向不到敝寺?也好烧香拜佛,我们也好喝些茶水畅谈。” 潘公忙道:“便是开了这些店面,却没工夫出来。等过一些日子,老汉定去瞧瞧一二。” 那白面和尚点点头,侧着身,指着那盒子道:“押司周年,小僧没什么罕物相送,些一少挂面,几包京枣,还请笑纳。” 老子喜道:“阿也!甚么道理教师父坏钞!实在太过客气。” 白面和尚道:“只是一些心意而已,不是什么贵重事。” 潘公心情大好,对石秀道:“麻烦石秀收一下。” 石秀自搬入去,叫点茶出来,门前请和尚吃。 没过一会功夫,见那潘巧云从楼上下来,那妇人不敢穿十分重孝,仅用的淡妆轻抹。 潘巧云见石秀在整理盒子,随口问道:“叔叔,这盒子是谁送物事来?” 石秀沉声道:“一个和尚,叫丈丈做干爷的送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