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石秀气的怒发冲冠,连声道:“那潘巧云瞧着端庄秀丽,我素来一嫂嫂之礼对待,恭敬而有礼。不想背地里竟是这样一个贱人!” 戴宗见他大怒,补了一句道:“那娘们过去是寡妇身,生得貌美,又是韵味十足,你家哥哥常常行公务,常常夜不留宿,若是妇女不安分,那在外勾引旁人,那也是常有的事! 此事若是说小来,不过是跌下你家兄长脸面,然而这男女一事,一个不好,最容易起毒杀谋害之事。我与那杨雄并不相识,只是偶然知晓,若不是石秀兄弟的缘故,在下定不会掺和半分。” 石秀忙道:“哥哥关心小人,小人心怀感激,若不是这层情谊,谁愿意趟这浑水。只是那潘巧云过去也是个有身份的,怎生与那和尚勾搭在一起?” 戴宗冷笑一声,道:“石秀兄弟,你还是太过年轻。这和尚虽说是吃斋念佛,但若是不守清规,那毒害却比旁人更甚,何况那海公年岁不大,年轻的时候,便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那厮生的肤白肉嫩,若是有意,眉目传情,那也是容易的很。” “只怪小弟迂腐,过去颇为敬重庙宇殿堂,总觉得是神圣之地,没想到竟有此等伤风败俗!”石秀一脸颓丧,好似过去信念,都被刹那破碎。 戴宗哼哼两声,道:“我自在江州办差,稀奇古怪,各种破乱事,见得甚多。古人曾有言,这男女之间的人情之事,反而是和尚最是容易出事。” “为何这般说?”石秀大奇,一脸瞠目,显然这等说辞,那也是头一回听,颇有些颠覆他认知的感觉。 “你要知道,和尚也是人,一样是爹妈所生,一样是精血所养,都说潘驴邓小闲,惟有这和尚第一闲! 一日三餐吃了檀越施主的好斋好供,住得那高堂大殿僧房,又无俗事所烦,房里好床好铺睡着,无得寻思,只是想着此一件事。 举个例子,便是一个财主家,虽然十相俱足,一日有多少闲事闹心,夜间又被钱物挂念,到三更二更才睡,总有娇妻美妾同床共枕,哪里还有情趣。 那经商的富人,若是有店铺、小厮的,每一日都要操持担忧,哪里需要进货,又有哪个店铺生意差了一些,虽是身子不愁吃喝,但是心神无时无刻不再操劳,纵然是有钱,那精神之上,也不得半分清闲啊,如何能跟那和尚相比? 再说那些普通小百姓们,一日来辛辛苦苦挣扎,早晨巴不到晚,起的是五更,睡的是半夜,到晚来未上床,先去摸一摸米瓮,看到底没颗米,明日又无钱,否则妻子定会给你些颜色,到那时还有什么意思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