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杨雄勃然大怒,何曾遭受此等羞辱,当即吼道:“你这是不知好歹,却是专来欺负人!想要钱,自个去挣,想要我的钱,门都没有!” 张保听得这话,脸色一青,也是落不下脸面。 他没想到杨雄又臭又硬,狞笑道:“到这个地步,你还是嘴硬,便是眼下局面,也不是任由你的心思了。” 他这话一出,当即对身旁汉子丢过眼色,众人纷纷去抢杨雄的赏钱! 戴宗眉头皱了皱,一旁杨林道:“哥哥,可要出手?” 戴宗轻轻摇头,道:“还不到时候,这个时候贸然出手,恐怕影响我们办正事!” 杨林有些遗憾,也知道戴宗哥哥说得有道理。 大事为重,还得分清主次。 “杨林兄弟莫要着急,他们不过是利益之争,不会伤到性命。若是后面还有牵扯,之后寻到合适契机,再行插手。”戴宗沉声说道。 杨林恍然大悟,赶忙道:“还是哥哥看得透彻,我想得太过简单了。” 戴宗过去本就是做过吏,这些衙门纷争事情,经历的本就多,看待事情,更是不同。 “兀那些人,你们作甚?这么多人欺负一人,实在过分!” 突然之间,一个老大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惊得来往行人,都是望去。 戴宗露出讶然之色,顺着声音瞅去,只见一条大汉挑着一担柴来,看见众人逼住杨雄动掸不得。 张保扭头一看,不满道:“怎么?还想多管闲事,劝你早些滚蛋,莫要吃我的鞭子!” 那大汉根本不惧,路见不平,便放下柴担,分开众人,前来劝道:“你们因甚打这节级?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不成?何必动粗?” 张保大怒,睁起眼来喝道:“你这打脊饿不死、冻不杀的乞丐,敢来多管!老子看你是找死!”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人,竟还说这等话,实在猖狂!” 那大汉大怒,焦躁起来,箭步而上,浑然没将这群军汉放在眼中。 他抬手将张保劈头只一提,一跤砸翻在地。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便连张保都没有反应过来,竟然被人砸翻在地,整个人都懵在原地,一时之间,竟都没有想起还手。 那几个帮闲的见了,却待要来动手,早被那大汉一拳一个,都打得东倒西歪,一个个踉跄后退,目录惊骇之色,显然没想到这挑扁担汉子,竟有此等威力! “好汉子!一身好本事!” 杨雄大叫一声,面露喜色,抬手一挣,当即脱得身,把出本事来施展,一对拳头撺梭相似,那几个破落户,一一打翻在地。 “好!打得好!” “厉害!好本事!” “哈哈,以多欺少,这都打不过,哈哈哈!” ...... 围观看热闹人群,七嘴八舌,一个个嘲讽不停。 那张保尴尬不已,火冒三丈,却见诸多帮手东倒西歪,哀嚎连连,再打下去,只怕他都难以走脱。 想到这里,张保赶忙起身,扭头就跑。 “来得蛮横,现在却想走?哪里有这样好事,给我站住!”杨雄忿怒,大踏步赶将去。 张保跟着抢包袱的走,杨雄在后面追着,赶转小巷去了。 至于那挑扁担大汉兀自不歇手,在路口寻人厮打。 戴宗、杨林看着,暗暗地喝彩道:“端的是好汉!此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壮士也!” 杨林也道:“这是真的好汉,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刀相助真英雄!” 戴宗又是一番欣喜,这送信一趟,着实遇到不少英雄人物,实在是畅快得很啊。 那汉子打斗一番,将张保的帮闲一个个击倒,场面也是混乱不已。 戴宗、杨林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打定主意,向前邀住,劝道:“好汉且看我二人薄面,且罢休了。再打下去,官府来人,省得牵扯不清,还请与我们先去。” 那汉子扫过戴宗两人,也觉得有道理,只是一番厮斗下来,他也是一阵腿软,气喘吁吁。 戴宗两个把他扶劝到一个巷内,杨林替他挑了柴担,戴宗挽住那汉手腕,主动邀入酒店里来。 杨林放下柴担,放到阁儿里面。 那大汉叉手道:“感蒙二位大哥解救了小人之祸。否则只怕还不知如何脱身呢。” 戴宗笑着道:“壮士无须多礼!我弟兄两个也是外乡人,因见壮士仗义之心,只恐足下拳手太重,误伤人命,特地做这个出场。请壮士酌三杯,到此相会,结义则个!” 那大汉一听这话,感慨道:“多得二位仁兄解拆小人这场,却又蒙赐酒相待,实是不当。实在我的运气,下人实在感激不尽,还受我一拜!” 杨林连连推辞,便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有何伤乎!且请坐。” 戴宗相让,那汉子哪里肯去上座。 几人推辞一会,实在没辙,戴宗、杨林一带坐下,那汉子坐到对席,这才不再互相见礼。 戴宗叫过酒保,刚要掏钱。 “哥哥,只管让来便是!这点银钱,还是有的。”杨林身边取出一两银子来,把与酒保道:“不必来问。但有下饭,只顾买来与我们吃了,一发总算。” “好嘞,好嘞,几位爷捎待。” 酒保接了银子去,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案酒之类。 三人饮过数杯,戴宗问道:“壮士高姓大名?贵乡何处?” 那汉子也不含糊,开口答道:“小人姓石名秀,祖贯是金陵建康府人氏。自小学得些枪棒在身,一生执意,路见不平,但要去相助,人都唤小弟作拚命三郎。 因随叔父来外乡贩羊马卖,不想叔父半途亡故,消折了本钱,还乡不得,流落在此沧州,卖柴度日。既蒙拜识,当如实相告。” 戴宗一听这话,颇为感慨,这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好汉啊! 这么一想,戴宗心生一计,这样的人物,如此仗义,岂能错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