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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你看这菜多新鲜。”

    “十八蚊就十八蚊。”

    “老伯，真的不能再便宜了。”

    “便宜你了，十九蚊。”

    别说，蔬菜新鲜，价格便宜，没一会就卖出去八九份了，李峰正招呼一老伯呢，听到一熟悉的声音。

    “胖子？”

    “还我钱。”

    混蛋，胖仔正在卖前天刚刚捡的二手货，突然被身后不远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李峰，撒腿就跑了，要知道他可坑了李峰不少钱。

    “这个王八蛋，跑的倒是快。”

    别看胖子瘸腿，可速度不慢加上对四周熟悉跑进小巷子，一眨眼就不见了，等李峰回到北河大街，他懵逼了。

    “小偷？”李峰快步上前，一把抓着一小屁孩偷菜小贼，仔细一看愣住了。

    “怎么是你？”

    偷拿菜的小女孩，李峰竟然认识，上次跟着胖子去劏房收尸货的时候见着过。

    “我…我。”

    小女孩有些着急，说话有些结巴，边上摆摊卖着二手鞋子和一些衣服的老婆婆，颤巍巍站起来。“年轻仔你搞错了，琪琪帮你赶走了拿菜流浪汉。”

    “是这样啊，是叔叔错怪你了。”

    “没……没……。”

    “这孩子一紧张就结巴。”梅婆婆笑笑说道。

    “原来这样啊。”不过李峰有些好奇这会这么晚了，琪琪怎么会在大街上，见着小丫头结结巴巴说话。

    “看摊……。”

    “看摊？”

    “没……没来？”

    说话琪琪看了看四周，没见着要等的人，有些失望，李峰更好奇了，索性问着边上婆婆，得知，琪琪妈妈是一名夜班保安，平常都是她带弟弟。

    等弟弟睡觉之后，她会下来帮着摆摊的人看摊，只是来墟市摆摊的多半人本来就是穷人，卖二手货，即使十蚊很少有人会请。“胖瘸子偶尔因为有事会请琪琪照看下摊子。”

    胖瘸子，真的假的，这个把床铺都分租的混蛋，李峰有些意外，确定没搞错。

    “胖瘸子那个混蛋其实也是可怜人。”

    边上老伯对胖子似乎狠了解，这位老伯李峰见过，上次抢尸货的时候就有他一份子，同样卖一些二手电饭锅，电磁炉，锅碗瓢盆之类，跟着胖瘸子应该算竞争对手。

    “是吗？”

    李峰嘀咕，胖子看来还是有故事的人，说话时间到了十一点，李峰这边卖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份蔬菜，索性分分给了两份。“婆婆，老伯，琪琪，剩下些菜，不嫌弃，拿回去吃。”

    “谢谢。”

    蔬菜都挺新鲜的，李峰又掏了十蚊递给琪琪。“谢谢你，帮我看摊。”

    “不……。”

    琪琪用力摆手，李峰笑笑摸摸小脑袋。“快些回去睡觉吧。”说话，收拾塑料盆子和摊布，卷好放到行李车子上。

    “回去睡觉吧。”说着对着瘦小的小丫头摆摆手。

    回到劏房，郭欣还没睡，见着李峰回来忙起来。

    “有热水泡泡脚吧。”

    “还没睡。”

    “等你。”

    “菜卖了吗？”

    “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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