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骨骼断裂的脆响声回响在空旷的大厅里,听的陈宴眉头一跳。 乌鸦竟然硬生生掰断了那人的双手! 可那人像是完全没有感觉,笑嘻嘻的看着乌鸦把自己断掉的双手以一个畸形的姿态反绑在座椅上,结了个死结。 陈宴刚想问训那人,跟着他们进来的客人再次不合时宜的说道: “完事了吧,完事了先给我做改造。” 陈宴没好气的用恶劣语气说道: “正忙着呢!忙完了再说!” 客人做出一个轻微的、看起来十分标准的“不满意”的表情,用带着十分失望和不满的语气“哦”了一声。 这人真他妈奇怪哦!不会是精神病吧! 陈宴因空气的快速降温而打了个哆嗦,托马斯·吉尔伯特贴心的把自己的貂绒披在他身上。 陈宴因此打了个更剧烈的哆嗦,一把把貂绒扔了回去,伸出手: “火借我用用。” 托马斯·吉尔伯特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拿出一只隔热合金质地的液压打火机,陈宴接过打火机,从前台拿出金属质地的垃圾桶,将碎纸机里收纳盒中的高密度碎纸块塞进垃圾桶中,将其点燃。 从垃圾桶中升起的微弱火苗似乎驱散了一些寒冷,陈宴不再打哆嗦。 他紧了紧身上的风衣,从前台里扯过一张椅子坐下,看着被束缚的那人,呆滞了两秒,转而看向乌鸦。 已经下班的乌鸦依然穿着一身Z集团的白色医师制服,他矮胖的身材让这身制服看起来有些滑稽,但陈宴从来没有因为这滑稽丑陋的外表而看不起他,乌鸦是爱财不假,但工作上的事情从来没有马虎过。 由他带领的智械义体接肢公司在进入运营到现在的大半个月时间里从未出现过任何医疗上的问题——陈宴虽然不是行家,但也知道,对于一个新科技成果的实验性民用进程来说,这已经非常不容易。 乌鸦从陈宴的目光里感受到了善意,于是立刻明白了陈宴的意思——‘解释这件事,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乌鸦沉吟了一瞬间,而后开口道: “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喜鹊。” 陈宴眼神一僵,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喜鹊的眼神已经变了。 他右手食指放在手枪扳机又很快放下,来来回回几次,终究是克制住了胸中汹涌澎湃的杀意。 乌鸦显然注意到了陈宴的举动,并对陈宴的举动有所理解,陈宴之前明显知道【药店】的情况,知道【药店】做的是什么生意,而作为【药店】领头人的喜鹊自然不被陈宴所喜。 即便相处时间不长,乌鸦依然从工作的一些细节中敏锐的感知到了陈宴的某种精神洁癖,所以他知道,陈宴现在能克制住自己不开枪,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 他斟酌着措辞,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给陈宴听: “按辈分说,我们算是半个同门师兄弟。” 乌鸦用的是天神州语,于是在座的除了托马斯·吉尔伯特脸上泛起了郁闷的表情之外,其他人都听懂了。 “喜鹊当年年轻的时候,去过天神州进行游学……其实就是踢馆,他一个年轻黄毛,背着背包游山玩水,去到一个药炉子里就跟人家比治病,他他妈的用的是帝国药物,还大多是激素,好得快还短时间内看不出来副作用,别人当然干不过他。” 乌鸦言简意赅,把一段持续时间巨长的经历只浓缩出精华部分。 “咱先别争到底哪边的药理好使,反正喜鹊最后是输了,输在我师父手上。” “喜鹊在我师父的药炉留了下来,学到了多少东西不知道,留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就知道等我下山游历回到药炉的时候,我家药炉上的荒草已经一米多高,师父的枯骨上也已经生出花来了。” “我四处打听,才知道他有个喜鹊的诨名——村里人都说,那时候只要听到喜鹊用那副好听的嗓子叫唤曲里拐弯的洋文,就知道有喜讯了,病就能治好了……谁知道喜鹊后来会把药炉子烧了呢?” 乌鸦在诉说这段经历的时候,情绪已经没有太大起伏变化了——他早就接受了这些事实,并已经因此麻木了。 “师父比我老爹还亲,我肯定要给师父报仇了,于是一路飘洋过海来到帝国,私下调查才知道喜鹊身份不一般——这家伙是某个古老组织的太子,手底下能打的小弟比我上岸时候身上的虱子都多,我肯定不能直接跟他作对。” “我积攒了一些时间……直到几天前,我终于攒够了钱,买到了一把……枪……” 陈宴感受着通感感知到的波动的情绪,看了一眼乌鸦微微颤抖的握枪的手指,知道乌鸦没说实话——不正常的应该不是枪,而是枪里的子弹。 “于是我约这家伙决斗,但没想到这家伙顺着网线就找到了这里……我本打算今晚在外面决斗的,可他提前来了。” 陈宴没问枪里的子弹是什么,仅仅是问道: “现在你已经有了机会,杀掉他吧。” 乌鸦沉默了一下,沉吟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