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今天,103号房的女孩生病了,嗯……似乎是上次那个医生传染给她的,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她被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吓蒙了,恐惧让她做出了不理智的举动: 她买来了昂贵的药物,用来压制身体里的传染病。 她还不知道,那传染病的病毒,已经向她身体的其他部分扩散。 她已经无药可医,只能用药物拖延自己的生命了。 201号房的苗应初和305号房的陈宴几乎只在晚上回来,他们明显上着同样的课程,甚至在同一间教室被授课——即便如此,回到公寓之后,他们依然像是谁也不认识谁。 真是很奇怪的两个人。 可如果说他们之间有矛盾,为什么不退租呢?按照租房合同上的明文条约,只需要付出一个月房租作为违约金,他们就能把提前付了半年的房租退掉。 不是很明白。 但我总会明白的,只要我继续观察。》 《雪松年12月23日 几天时间过去,103号房的女孩病情更重了,但她并没有停止接客。 她需要钱来治疗自己的病。 我虽然认识几个作坊和工厂的老板,但依然不想帮助她去找一份看起来似乎“正经”一些的工作,更重的劳作和更少的钱只会加速她的死亡罢了。》 《一楼其余四个房间的住户好像是合伙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生意不知道,但基本上都早出晚归,行动一致……我隐约感觉他们四个有问题,但具体问题在哪,我也说不上来。 还需要对其进行继续观察。》 《二楼的房间只有205一间空着,其余房间,则是: 201号住着化名“哈林·卡库博”的苗应初。 苗应初每天白天上课,晚上就回来睡觉,自从进入公寓到现在皆是如此。 202号房住着名叫“柴”的奇怪族类年轻人(我敢保证,在我拥有意识的漫长时间里,我从未见过他那样的人种),我四处打听,也没打听到他的家乡是哪里。 柴很强壮,我曾在不经意间看到他手臂上的肌肉——那并非人类的肌肉。 他或许是个亚人,但我不能确定,因为我尚未从他身上闻到亚人那股独特的腥臭味。 203号房的客人今天刚到,是名叫约瑟夫·拉格朗日的杰尔曼人,他是个相当富有的中年人,而且是和情妇一起住进来的—— 我认为他在这里租房子,只是为了养情妇罢了。 事实上,市里有很多人这么做——找一个漂亮又缺钱的姑娘,将她们安置在沃克街33号这样看起来勉强像样的公寓里,给她们一些生活费,并时不时的到访她们的房间。 我观看了他们长达两个小时的好事,真是令人吃惊。 204号房的客人是昨天到的,他叫达克索,是个浑身散发着鱼腥味的家伙,在不远处的市集中从事杀鱼和卖鱼的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朽的水渍的味道。 那是来自烟熏湖底的味道。 这样的味道,我已经有许多年没闻到过了。》 《三楼依然只有一间房间空着,其余的房间分别住着: 301号房的房客名为“安泽姆”,是个鲁克人,我可以确定这一定是个化名,因为鲁克人的文明中不存在安泽姆这个名字,况且他也没有姓氏。 安泽姆是个见了谁都会笑着打招呼的漂亮男人,和201号房的苗应初那种“阴冷的漂亮”不同,安泽姆的漂亮给人带来一种温暖的感觉。 即便是我这样蒙受着冷酷诅咒的生物,也能从他的问候中得到一丝温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