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城东。 秦落衡的住所,薄姝已经住进去了,没有了以往的锦衣华裳,只有着一身粗布衣裳,头上也绑起了发髻。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薄姝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赵檀和管娥。 两人脸色微红,互相对视一眼,却都不好意思开口,良久,赵檀才鼓气勇气道:“薄姝,我们也想搬过来。” 开了口。 赵檀似开了话匣,主动道:“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现在外面都传我们是秦公子的女人,已经辩解不清了,族中不少人甚至公开说我们以往跟秦公子有苟且,指指点点的不知多少。” “我这么想的,与其被指指点点,不若直接承认。” “我们就是秦公子的女人!” 说完。 赵檀心神发颤,根本不敢看薄姝眼睛,脑袋飞快垂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这番话不妥,但她实在不想饮憾。 那日她亲眼见过秦落衡出手。 她看到秦落衡持剑如松般站在原地,看到秦落衡为护住薄姝的那抹铁汉柔情,也看到了秦落衡一怒为红颜的霸气。 她发自内心的羡慕。 她看到一个男人无畏的挑起责任,也看到一个男人敢于承担的勇气,更看到了一个男人坚毅不屈的斗志,那个少女不怀春?她又何曾不希望自己能遇到这样的良人? 回去后。 她的脑海不断浮现秦落衡的身影。 她承认。 自己真的动心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秦落衡虽锒铛入狱,但并不会被判处死刑,加上外界各种流言,她也是动了以身相报的念头,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本就是赵国公族的旁支,又被外界所污,族中基本舍弃她了。 这对她而言,其实是幸事。 但正因为名声已污,族中以后很可能把她送出去,与其被送给其他人做妾,她更希望自己能成为秦落衡女人。 所以她大着胆子找上了薄姝。 她其实心中没底。 闻言。 薄姝一愣。 她看了看赵檀,又看了看管娥,眼中露出一抹异色,随即拉起了两女的纤细玉手,笑着道:“我们当初可说过先贵莫相忘,现在良人深陷囹圄,你们还愿屈身,良人已是高攀,我岂有不同意之理?” “你们也清楚,良人眼下身处狱中,具体的判罚未定,我也不敢擅作主张,若是你们不嫌弃,就先在寒舍住下,等日后良人恢复了正身,我再向良人建议。” “只是要暂时委屈你们了。” “一切都听阿姊的。”赵檀和管娥面色一喜,恭敬的朝薄姝行了一礼。 薄姝把两人扶起。 随后管娥和赵檀把行李搬了过来。 在秦落衡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家中已住下了三女。 另一边。 距秦落衡住宅七八条里巷开外,有一间偏僻的小屋,吴芮现在就住在里面,他的处境并不妙,现在更是在为生计发愁。 他为吴王后裔,有公子之名,但无公子之实,家中现在无比的清贫,甚至都有点揭不开锅了,以往虽也清贫,但也不至于此,一切还要从上巳节说起。 因毛苹的表白,他得罪了沈顺。 沈顺只是一名史子,但背靠儒家,多少有些影响力,毛苹的毛家并不是大族,沈顺在跟几名官吏打过招呼后,毛家也是被这些官吏给警告了,为防止出事,毛家把毛苹关了起来。 吴芮更惨。 他本就家道中落,在咸阳又无田地,完全是坐吃山空,前面家中的老隶臣,更是主动去外面砍柴,以此来维持家用,但依旧是入不敷出,后面他都主动开始去外面接零散,来补贴家用。 这还得多亏城东律令执行不严。 不然。 他连零散活都不能做。 只是现在这条谋生路也断了,沈顺上巳节后,就怀恨在心,一直想打击报复,在得知吴芮的情况后,直接让那些小吏盯着他,让他什么事都做不了,短短几天,他就断生计。 老隶臣忧心忡忡道:“公子,家中没多少粟米。” 吴芮眼中闪过一抹烦杂,但还是平心安抚道:“没事,既然粟米少,那就少放点,多加点水和葵菜,这几天我很少出门,其实并没怎么饿,粮食问题,我来想办法解决。” “这几天就稍微紧一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