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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深还是远离了领地后才将手中的头骨捏碎。

    彭！

    灰色的颗粒物附着上他的手掌，顿时犹如在水中晕开的染料，沿着他的手臂皮肤迅速向上攀附。

    嗡！

    程深眼前一震。

    视野内，立刻飘荡起虚无的雾气，一股极致的孤寂感笼罩住他的全身。

    孤独，

    惆怅，

    不舍。

    种种如将死之人对世间的留恋情感涌上心头。

    程深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与自己相隔了无数个世界的家人，轻叹一声。

    他叹息的不是遗憾。

    而是，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连亲情都可以随意舍弃的人……

    程深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眼底的复杂神色迅速澹去，变得冷漠。

    曾经的画面如弃敝履般被他抛到脑后。

    “凡人的情感。”

    不带一丝感情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程深眼底泛起金红、幽紫两色。

    一扇百米高的黑色大门突兀的出现在平原上。

    在看到这扇大门的一瞬间，一股混乱躁动的思绪，顿时涌入他的大脑。

    【获得状态：黑暗低语！】

    ……

    呜！

    阴冷的风在耳畔刮过，夹杂着令人无法听清的窃窃私语。

    程深眼中的平原如被蒙上一层阴间滤镜。

    变得灰暗，

    低沉。

    翻涌的迷雾中似有阴影在暗中窥视，充满了恶意，让人不安。可靠近后就会发现，那些阴影不过是裸露在地表的巨大岩石，或是随风摇曳的树木。

    仿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但比起上次来时，程深的灵魂堪称强了一整个纬度，那令人抓狂的低语声仅让他稍感不适。

    上次他只撑了一分钟都不到。

    现在，

    他感觉自己能扛几个小时。

    程深心有所感的回过头，顿时看到，一具由灰雾凝聚的身躯，正在他背后缓缓成型。可即便他已经掌握着这个位面的巅峰战力，仍然感觉到威胁。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平稳的心态，充裕的时间，让程深比上次有更多时间观察细节分析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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