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板子,打不下去-《贞观泥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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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你说鹊鹞进逼仄的袖子里会挣扎?

    你是不是对曾经的天策上将有什么误会?

    魏征对李世民、阴德妃叉手见礼,却并未劝谏什么美色,而是细细谈起了漕运。

    隋唐之所以选择运河船运输粮食,而不是选择海运,甚至隋炀帝不惜劳民伤财也要挖通运河,是因为这个年代的船只抗风浪能力太弱。

    去年,林邑王范头黎薨,其子范镇龙继位,从朱吾发了十船稻谷来登州,走的还是近海,路上遭遇风浪,十船没了三船。

    所以,倭国遣唐使来大唐,还真是冒了很大风险来的。

    海运,在这个时代,风险终究是过大。

    没办法,连大唐造的都还是平底船,其他各国就更不用说了。

    走运河则损失要小得多。

    当然,维护运河、清淤,每年也得有不小的开支,地方官府得征调许多徭役去支持都水监的工作。

    而掌管漕运的都水监舟楫署,随着漕运的蒸蒸日上,自然也免不了雁过拔毛,一个个脑满肠肥的。

    虽然水至清则无鱼,但这种风气,隔三差五也该杀一杀了。

    通济渠那头,也有些失修,工部是不是让水部司导达一下。

    李世民只能认真地思索,慢慢地回应魏徵的建议。

    指望官吏个个清廉如水是不可能的,只能给察院定一个大致的标准,抓大放小。

    通济渠的问题,板子该打在水部司上,问题工部尚书段纶刚刚因引荐巧匠杨思齐而被削去官爵,侍郎刚刚就任,有点不熟水部司的勾当啊!

    要不要再启用段纶?

    等到李世民把魏徵打发走,从袖子里掏出鹊鹞——硬了!

    “老匹夫!”

    李世民忍不住骂了出来。

    魏徵是明知道皇帝藏鹊鹞,才扯了那么长时间。

    鹊鹞倒不是被闷死的,毕竟袖子也不至于不通风,而天策上将的手劲,根本不是小小的鹊鹞能承受得住的。

    “记住,这鹊鹞就是闷死的!”

    李世民恶狠狠地瞪了旁边的起居郎一眼。

    起居郎虽然不作声,却悄然划了一笔,然后更改。

    这又不是原则性问题,闷死、捏死都是死,一只鸟而已。

    其他的事,只要皇帝不干预自己记录就行。

    史官讲风骨,但不会每个人都死板到完全不变通的地步。

    心气不畅的李世民,很想抓个出气筒来收拾一把。

    ……

    两仪殿上,李世民开口:“诸卿觉得,河州治中柴令武,称职否?”

    呵呵,倒霉外甥,别怪舅舅不疼你,这一次要让你疼!

    谁让你大小正合适,又背负前科呢?

    司空、齐国公长孙无忌的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年轻人不讲武德,老夫不过就提了一嘴,你竟对我儿元斛下黑手。

    嘿嘿,要倒霉了吧?

    当然,长孙无忌是不屑于马上跳出来落井下石的,那样没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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