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对于余子清来说,玉圭的好处一大堆,而坏处,自然也是有的。 现在就出现了,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不重要,却还能看热闹凑乐子的事情,必然会借助玉圭传递的很广。 那些圣徒以为最难的情报探查,以出乎他们意料简单的方式拿到了。 这个过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圣徒们知道要找谁了。 当年那颗六十四面体水晶,在深海经历了一系列折腾,被巨鲨大妖吞噬。 而当年陆地这边有仙草的消息,又有扒皮大佬已经消失的消息,陆地上的一些势力,损失不小,大势力相互之间也有摩擦。 反正阴差阳错之下,这头巨鲨大妖,觉得我行了,机会来了,还把扒皮大佬的生祠挂在腰间当战利品。 最终被火气不小的扒皮大佬活活打死在海岸线附近。 又因为余子清这个异类的存在,去掏了巨鲨大妖的肠子,把本来应该无人在意的巨鲨的奥利给,用混元金斗化作了有机黄土…… 这才拿到了那颗六十四面体水晶。 余子清一直好奇,那头巨鲨大妖,肚子里面为什么会有这种古怪的东西。 估计快要得到解答了。 那些疯狂的圣徒,处于理智却有疯狂的状态,现在盯上了席扬,盯上了锦岚山。 虽然他们压根不是为了找六十四面体水晶才盯上的锦岚山的,结果却是这样。 水母光头在明湖岛待了没几天,便决定去陆地转转。 虽然在他们固有的观念里,陆地上特别危险,但现在,获得的信息太多了。 水母光头觉得,好像并没有他们获得的知识里描述的那么危险。 圣徒在很久之前,就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正儿八经的要侍奉神祇,通过恩赐来获取力量。 另一派则是要贯彻先辈的遗志,控制他们祭祀的目标,通过祭法、仪法来获取力量,得到晋升之路。 两派之间在根子上就有不可调节的矛盾,虽然他们都自称圣徒,都觉得自己才是正统。 见面就掐,不死不休才是常态,其中一方不彻底灭绝,就永无休止。 水母光头他们就属于走钢丝的控制派,但他们觉得这才是正道,跟乞丐一样的等着恩赐,简直是在开历史的倒车。 想要什么,就去控制,就去拿。 只要祭法、仪法不出错,所有的步骤和材料全部都是对的,被控制的目标怎么想的,就是最不重要的因素。 圣徒已经流浪深海很久很久了,水母光头还记得,在描述四方地危险程度的典籍里有记载。 在很久很久之前,曾经有一群巅峰圣徒,血祭了一个上古种族的全族,准备强行进阶十阶。 最终大兑神朝仅仅只是出动了一个城池的城主,就将那些圣徒团灭了。 而后引起的严重后果很多,连祭之神都消失了。 对于这种神祇来说,所谓的消失,其实也可以看做是死了。 水母光头依稀还能记得,他年少时第一次在某个船舱内部的石壁上,看到那些记载的时候,还能清晰的从那些笔迹之中感受到记录者的恐惧。 然后,他现在靠近四方地,却得知,那可怕的大兑,早特么消失了很久很久,久到大兑都快要重新归来了。 这种消息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过他? 按理说这应该是很久之前就不是秘密的事情吧? 水母光头坐在一头代步的鲨鱼背上,整个人都有些陷入了纠结。 是大祭司隐瞒了这些消息么?那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些? 还是大祭司自己都不知道?不可能的,最近千年内,都偶尔能在深海遇到人。 虽然大部分能去深海的修士,都特别的强。 可还是有能跟他们交流的强者的。 水母光头愈发迷茫,他不知道如何表达“时代变了,他们跟不上时代了”。 等到靠近了海岸线,他整个人都处于非常紧绷的状态,因为他听说,活活打死巨鲨大妖的那位强者,就在海岸线附近。 一路上他尽可能的小心翼翼,利用自己掌握的能力和知识,避开人群,生怕露馅。 他还在努力学习四方地的语言,学习习俗,学习常识,哦,还把“四方地”这三个字忘掉,不然一开口,懂行的人就知道,他来自于很远的地方。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人称呼这片广袤的陆地为四方地了。 水母光头小心翼翼,一个月了,其实还是在海岸线附近晃悠。 而另外一个鱼骨光头,也曾陷入了迷茫的情绪里。 因为这里的一切,跟他曾经获得的教导,都不太一样,有些地方简直是颠覆性的不一样。 但他没有水母光头想的那么多,他依然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找到被巨鲨大妖带走的东西。 所以,在拼命的获取信息,了解陆地上的一切,每天抱着二十多个玉圭听,贪婪的吸纳所有的东西之后,他来到了荒原。 他看到了大兑的牌楼,沉稳的如同一个世界的门户,然而周围什么防护都没有,随便谁都能靠近。 只是靠近,感觉到气息之后,他便觉得记载之中的大兑,果然很可怕。 整个神朝都消失了,现在还能出现,这种神威,不是他能理解的。 他一路北上,准备去锦岚山看一眼。 他没有得到太多信息,因为当年的巨鲨大妖,死的太惨了。 死后的尸身,如今肯定已经遍布整个陆地,想要从其中找到他要找的东西,短时间内肯定是不可能了。 但跟水母光头一样,他也很轻易的找到了席扬信息。 他准备暂时放弃寻找宝物,先处理那些叛变圣徒的余孽。 当然,不是现在,他现在只是先探查消息,先亲自看一看。 他一路北上,很快就看到了绵延的槐树林,横贯东西,感受到那无数饿鬼汇聚之后所带来的可怕气息。 抬头望去,他目中的神光变得飘渺神异,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在他的目光中,世界仿若出现了断层,槐树林所在的地方,便如一个深渊。 不是那种凹陷下去的深渊,而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黑山,高耸伫立,却给他一种直视深渊的感觉。 他的力量似乎在抗拒,不,在恐惧。 是他们如今祭祀的那个东西,都在恐惧靠近这里。 他体内的力量,似乎都有些失控,想要脱离他的身体,赶紧逃走。 他满头冷汗,浑身颤抖,体表一层层泛着淡红色的神光不断的游走。 他闭上眼睛,沉下心来,调息了好久才算是重新稳固下来。 当他睁开眼睛,便敏锐的察觉到,他被锁定了。 有一种只要敢贸然动一下,他便会身死当场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剑已经抵在他的脑门上,下一刻他就会看到自己的脑浆。 他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脖子,向着西北的方向望去。 这个时候,他才看到,槐树林边,有一座孤零零的小院。 一个面色冷淡的男人,从小院里走了出来,看向他这边。 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感觉到双目刺痛,瞬身上下仿佛都被刺到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