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耀和董昭,面对面坐在壶关城关之上,面前是一张案几,张杨作为主人家,充当上酒上菜的小儿,来回忙碌。 两人坐而谈论当今天下大势,初时,董昭还浑不在意,但听得秦耀自跟随刘备以来经历的种种,并且在晋阳做下的诸多大事之后,内心已然是敬佩得无以复加! “汉明之才,今日才得以亲眼所见,在下佩服至极!” 董昭提起酒樽由衷道。 二人酒樽相碰,饮下杯中美酒。 “主公之贤明仁德,遍观天下,无出其右,董昭恨不能现在就于他帐下从事,好为主公大业尽一番绵薄之力,反观袁本初,妄称四世三公,如今为袁家所弃,竟欲图谋其袁氏门生的冀州之地,此等小人行径,我不屑与之为伍!” 董昭先是夸赞了一番刘备,再是一脸愤恨不满地吐槽了袁绍之举。 秦耀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如此,时逢乱世,凡有能力者,皆欲成就丰功伟绩,韩馥庸弱,却坐拥冀州富饶之地,纵使没有他袁绍,天下还会有其他人觊觎冀州之地,韩馥无能,冀州易主,亦在情理之中!” “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董昭动作一顿,皱眉道:“汉明之言,冀州必失?” 秦耀笑着点了点头:“群狼窥探,岂是他韩馥一只绵羊可以抵抗的!” 眼看董昭陷入沉思,秦耀咧嘴道:“而且得冀州者,必是他袁本初!” 董昭一惊:“这是为何,难不成他袁绍真的不顾颜面,强抢袁氏门生地盘?” “呵呵,大乱将至,他袁本初如今是龙困浅滩,一个破碎不堪的河内郡,哪能为他立身之本,冀州于他袁绍而言,乃是不二之选!” “况且,谁言取冀州,便要失了颜面?” 董昭不解,忙请教道:“以我对袁绍的认知,其帐下文武虽有能力,但其势单力薄,强取冀州,恐打空家底亦不能成,刚听汉明之言,袁绍有巧取冀州之法?” “自然是有的,许攸逄纪虽为人心术稍有不正,但的确有一定才能,韩馥虽帐下文武强于袁绍,然其本身太过愚钝,实乃非一明主,袁绍只需稍稍用计,便可轻取冀州!” “以何为计?”董昭呼吸急促道。 秦耀眉头一皱,《三国全志》中袁绍是用什么办法取冀州的,他是一清二楚的。 但似乎一切,因为他的存在,有了一定的变化。 潘凤未死,韩馥虽畏惧袁绍之名,不敢从沮授之计断绝袁绍粮草,但也减少了供应。 以有心算有心,潘凤深得韩馥器重,倘若潘凤一心主张抗袁,还不知道他袁绍有没有本事咬下冀州这块肥肉! 袁绍这次选择借道并州,显然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了! “袁绍自身底子不够,除了借助外力之外,别无他法!” 秦耀仔细思量过后,给出了这个答案。 董昭沉默,暗暗思索了一番,却不是很清楚秦耀的意思。 良久,董昭叹了一口气道:“唉,我曾听闻袁本初,敢在董卓势大之时,持剑对立,面对董卓威势,扬言某家之剑也未尝不利,特才投他,岂料,此人野心勃勃,即使为袁家抛弃,亦不能改其志,倘若真被他入主冀州富饶之地,恐成大患啊!” 秦耀站了起来,于壶关之上望着东方,说出了让董昭心惊的话语。 “怕的就是他袁绍不能取冀州,不然,我主以何身份入主冀州!” 董昭如遭雷击。 秦耀转头一笑:“公仁兄,此时觉得羊入虎穴,为时不晚啊!” 董昭呼吸急促,强装镇定道:“主公,亦有取冀州之心?” 秦耀摇了摇头:“并州尚在得失之间,我不知道主公有没有过取冀州之心,但为人臣者,自当为主分忧,并州底子太薄了,连年受外患牵连,哪怕我收黑山之众,迁白波上下,亦不能将并州打造成一个能比肩冀州的强州!” “如今我主麾下,一切欣欣向荣,但若苦守并州,成一守成之主尚可,然而大世将至,为人主者,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冀州乃是天下重资,得之,才有争霸天下的底气,公仁,你认为,这冀州,我主当取之,还是当放之?” 听到秦耀的问话,董昭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许久,才闷声回答道:“当取之!” “哈哈哈!”秦耀大笑。 “公仁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为我主筹划,必不让其失了道义,就像那袁本初取冀州,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动刀兵,上兵伐谋,智取为上啊!” 董昭面色古怪,憋了一会,还是直言道:“岂非行小人之事?” 秦耀一笑:“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史书,乃是胜利者书写的,只要你不犯下大错,史书只会为胜利者表功,而非拘泥于小节,况且,我早有安排,必让我主取冀州,取的心安理得,让天下都说不出他的不是,反而要为他叫好!” 董昭震惊,不知道秦耀有什么谋划,但这才清楚了,何为为人臣者! “公仁,先前于你的《厚黑学》之中,便多有这般实例,你当好好品味,凡成事者,既要为实际考虑,亦要为名声考虑,斟酌之间,更有深意,若能做到鱼与熊掌皆可得,方为上上之选,然,若鱼与熊掌不可皆得,当舍鱼而取熊掌也!” 董昭一惊,忙拱手道:“董昭受教了!” 谈及袁绍图谋冀州之事,秦耀也多了几分担忧。 “公仁兄,你说,有何办法,能助袁绍更轻松地拿下冀州呢?” 当初留下潘凤的时候,秦耀只是出于爱才,以及想恶心袁绍的目的,当然,为今后自己替刘备图谋冀州留了个伏笔。 但现在这个伏笔,却是阻碍了袁绍取冀州的步伐。 为了保证袁绍能拿下冀州,秦耀不得不考虑,有没有推袁绍一把的办法。 董昭愣住,像是没听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