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薛寻……” 听到他突然停了下来,时颜心头微跳,立刻紧盯着他,“薛寻怎么了?” 虞欢喜嘴角笑容扬得更高,眼神却更为凉薄,“薛寻……失踪了,在他被打为朝廷罪人后,某一天早上,他就不见了。 他给我留了一封信,让我离开,他说,他这条命生是陛下的,死也是陛下的,他便是死,也不会辜负陛下期望地死去。 在那之后,我便来了望京。” 时颜心头微震,她无法想象,那个总是嬉皮笑脸、乐观过头的男人,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说出那般悲壮决绝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嗓音平淡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我详细说说。” 虞欢喜看着她,下意识想像以前那般摸摸她的头,在身后好几个乔装打扮的侍卫的炯炯目光下,终究忍住了,低低地给她把薛寻的事说了一遍。 时颜听得脸色黑沉,“你的意思是,薛寻状告那莱州刺史林立仁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反被韩圻年扣上了这两顶帽子? 呵,韩圻年向来装得低调清廉,寻常小事他从不会亲自出手,会惊动到他的,只怕是薛寻踩了他的命根子了。” 然而,不管是莱州还是薛寻曾经担任刺史的允州,都位于大兴最南边的西南道,与国境接壤,他们远在望京,又如何能探明那边的情况。 薛寻到底发现了什么,才会让韩圻年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要立刻把他按死?他如今,又是去了哪? 他说的不会辜负她期望地死去,又是指什么? 时颜想得头疼,都想不出所以然来,偏偏从虞欢喜方才的讲述来看,他知道得也有限。 还是不能急,越是这种复杂的情况,越是要稳住自己。 她背上承担的东西太多,这一回,她要一步一步慢慢走。 一旦有一步走错了,等待她的,就会是无边的地狱。 就在时颜心情沉重之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娇俏得十分特意的女声,“哎呀,这不是阿姐吗?阿姐今天怎的那般有闲情逸致来看戏了?” 时颜眼角微跳,循着声音看过去,却见他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好几个锦衣女子。 其中一个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玫红色衣裙、长相娇俏的少女走了过来,嘴角微扯,甚是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阿姐堂堂大都督夫人,来看戏竟然只能挤在这样一个角落里,还要与人拼桌,恒都督也真是薄情啊。 看到阿姐出嫁后是这种处境,我这心里是真的不好受呢。” 依照自家夫人命令站在不远处的喜儿见到她,立刻脸色一变,匆匆跑了过来,有些警惕地挡在时颜面前,行了个礼道:“见过六娘子,六娘子今天也来看戏?” 时颜立刻就知晓了这女子是谁。 只怕这就是喜儿嘴里,那个从来不把原主看在眼中的,跟原主同父异母的留侯府六娘子——苏妙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