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却被止住笑声收刀回鞘的刘弋,像是踹狗一般一脚踹开。 坦白地来说,李暹这种级别的喽啰,现在已经不配跟自己作对了,刘弋有了新的目标——李傕。 仇怨极深的西凉兵,在很短地时间内被杀戮殆尽。 南坞中只剩下了五百不到的勤王军,和十几名徐晃麾下的河东郡兵。 “臣黄门侍郎钟繇,见过陛下。” 已有皇甫郦来为天子撑伞,刘弋隔着雨水匆匆打量了几眼对面的钟繇。 刘弋对这位姿容风度极佳的中年男人印象很深刻,因为他赫然看到钟繇的眼神示意,钟繇的眼睛瞥向了旁边的十余名河东郡兵和徐晃。 意思是,要不要趁势都杀了? 刘弋干脆地摇了摇头,卸磨杀驴的事情他干不出来,而且那可是徐晃,他第一个招揽的顶级武将! “计划里把我和两位贵人从南坞救出来以后,该向何处?” “该向上林苑,里面藏了马匹,疾驰一昼夜便能到华阴以北的沙苑马场......那里有第二批马,无论是往河东还是往河南都好说。” “百官呢?朕没了百官,还算什么天子?” “陛下勿虑。”钟繇站在雨中从容以对,“李傕郭汜虽然混账,但却决计是干不出杀戮百官的事情的。” 这话,刘弋倒是信的。 汉末是士族高门的天下,世家们延续百年,对帝国的政治、经济、人口等各个维度都有极为深远的影响力。 李傕郭汜敢对平民下手,甚至敢囚禁皇帝,却绝不敢对代表了天下士族精英的百官动手的。 因为李傕郭汜在大汉帝国的政治体制里生存、成长,就算是如今成了体制内的叛逆者,依然没有摆脱从出生以来就形成的,根深蒂固的思维惯性。 “既如此,那便走吧。”刘弋点了点头,再无疑问。 一行五百余人走出南坞,南坞本来就是长安城的郊外,其实不需要走太远的距离,就能到达上林苑。 然而众人刚走到半路,远处赫然传来一阵又一阵闷雷般的声响。 地面在颤动,仿佛是山崩地震一般。 皇甫郦毫不犹豫地告诉了刘弋:“是骑兵!” “大概有多少骑?能听出来吗?” “不行!”皇甫郦摇了摇头答道:“雨声和雷声太大了,而且从西北和东北两个方向来的,判断不出来。” “至少万骑。”背负一把双手重剑的王老头忽然开口。 王越从腰间解下酒葫芦“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口,抹了抹嘴唇上的酒水和雨水,补充道:“俺在代北游历时便听过这种规模的骑兵行军,那是是鲜卑王庭的单于出征。 今日不过是汉骑的甲更重......导致马蹄声也更闷罢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