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少年历险记1-《中世纪王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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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言:本番外主要内容为:微服私访的罗杰,遭遇了一系列的意外后,孤身一人陷于各种困境中,随后凭着自己的智慧,绝地反击。)

    在王宫的一扇角门前,换了装束的罗杰和阿德莱德告别。

    “妈妈,我爱你。多保重。”

    “我也爱你,孩子,一路顺风。”

    两人拥抱后分开,罗杰穿过角门。

    等候一旁的丹尼上前引路:“大人,这边走,都布置好了。”

    两人在几个护卫的拥簇下,牵着马,乘着夜色,消失在巴勒莫错综复杂如同迷宫的小巷里。

    夜已深,巴勒莫陷入了沉睡。

    但也并非一片死寂,在北城门口附近,紧靠笔直石砖道上的一家闭了门的旅馆,还在散发着一阵阵的喧闹,引诱着守城门的士兵频频观望。

    但这些士兵不敢擅离职守,他们忠实地守卫着紧闭的城门。但被分散了注意力的士兵,并没有发现在石砖道另一侧的小巷口,在阴影里,几双眼睛正在观察着他们。

    一身便装的罗杰看了一会后,便与护卫一起退了回去,他们进入了巷口附近的一幢二层木屋。

    屋里有些昏暗,一点烛光还在奋力与黑暗抗争。

    罗杰上了楼来到给他准备的草垫前,合衣躺下。

    他刚想闭眼,丹尼凑了上来。罗杰看着一脸困惑欲言又止的丹尼,知道不解释下这个忠实的跟班恐怕会纠结到天亮。

    于是他说:“问吧,你想知道啥?”

    丹尼于是再也憋不住了,他说:

    “大人,我对你的命令是绝不会违背的,你要我做好出行的准备,带上得力的手下,把随行人员和马匹提前带出城,在这里准备房间,我都一一做好了。

    可是大人,这是为什么呢?您如果要出行,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去。

    即使是现在,只要报出名号,守门的士兵也是会开门的,干嘛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呢?

    大人,我不是质疑你的决定,我只是实在摸不着头脑,我怕会不小心打乱大人的部署,或者不能好好地保护大人。”

    “你知道巡回审判制吗?”罗杰反问。

    丹尼点头道:“知道,诺曼底那里就是这么做的,听说威廉征服英格兰后来也这么干,我来这里后看到您父亲也派出过队伍。”

    “现在我也打算这么做。”罗杰说。

    他止住了想要发问的丹尼,继续解释道:“我老爹以前也亲自去巡回审判,在你来之前。后来他年纪大了,才叫代表去的。

    我现在刚接任伯爵爵位,虽然贵族向我宣了誓,可底下的民众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需要树立威望,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巡回审判。”

    “那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出发啊。”

    “不,我不希望被别人知道我的行踪,让别人有机会用虚假的手段迷惑我。我想用突然袭击的方式,看看我统治的民众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明白了,大人。”

    “等明早开了城门,我们混在人流里悄悄出去。接下来这一路上,我的生命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大人,没有人能伤您一根汗毛,除非他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丹尼满意地离开了。

    罗杰看他斗志昂扬,充满干劲。

    他想,抱歉,丹尼,这只是个善意的谎言。

    罗杰觉得自己是不是忽悠地太过了,估计这个跟班要兴奋到天亮。

    他想,我怎么好意思告诉你我真正的原因呢?我这是在逃婚啊。

    罗杰躺在草垫上想,关键还是自己太弱了。

    老爹那会儿,这些邦国哪个敢来啰嗦的。哪怕老爹被博希蒙德骗光了军队,别人也不敢撸他虎须。

    西蒙还能借老爹的余威,轮到自己,唉,任重而道远啊。

    “咣当”一声爆响让罗杰一个激灵。

    他窜到阳台上趴着观察,看到直道对面,旅店的门被砸开了。

    两个黑影正在直道上扭打着,旅店大堂里一片哄笑。

    一个汉子把摇摇欲坠的门板扯下,旅馆里的光便泄了出来。

    罗杰看清楚打架的是两个衣着褴褛的无赖,他们互相拽着头发扯着衣裳打得毫无章法。嘴里问候着对方的女性家属,你一句我一句像在讲相声。

    大堂里传出一个声音:“损失加一扇门。”

    另一个声音接上:“我赔,继续打。”

    罗杰的目光越过两个无赖看向大堂,那里布置的像个酒馆,简陋的木桌横七竖八随意放着,凳子只是两个大酒桶上横着的一块长木板。

    所有的木板都坐了人,看得出这个酒馆生意很好。

    有人喊:“再来三杯鲜啤麦芽酒。”

    于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大妈女仆开启酒桶,将酒倒在皮制的木制的不成套的酒杯里,放托盘里一举,用力量而不是敏捷挤过坐着的客人。

    她对被挤到客人的骂骂咧咧不理不睬,径直把托盘往要酒的客人桌子上重重一放。

    她说了声:“酒来了,慢用”,转身就走。

    边上一桌的客人,拿着块不知道陈了多少年的面包,在桌上“梆梆”地敲,口里喊着:“老板,你这鱼臭了!”

    也不知道谁接了个嘴:“培根也是烤糊的!”

    吧台上的老板似乎没听见。

    又有个在墙角大桶里勺出汤喝的客人,咂着舌头喊:“这麦麸肉汤太咸了!”

    那老板就对着女仆骂:“败家的娘们,盐不要钱的啊!”

    一个罗杰刚才听到过的声音在喊:“再来杯葡萄酒!”

    另一个声音喊:“给我也来一杯!”

    老板不骂了。他从吧台里捞出一瓶葡萄酒,小心地倒了两杯,让女仆送过去。

    罗杰顺着女仆的走向看到大堂深处有两个贵族打扮的人,各自占据了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

    各有一个巴勒莫城卫兵在他们背后站着,卫兵即像保护又像监视着他们俩。

    这两人就这么一边喝着酒,一边对骂。

    时不时一个人高举钱袋晃晃,嘴里喊:“给我使劲打,打倒伪王!新王万岁!”

    另一个也不示弱,同样举着钱袋晃:“打的越重赏钱越多!打倒叛逆!海因里希陛下万岁!”

    于是屋外两个无赖更加奋力搏斗,嘴里“陛下万岁”“抽你一嘴巴子”,“为了新王”“给你一脚丫子”之类的乱喊一气,大堂里看热闹的又是阵阵哄笑。

    丹尼趴过来在罗杰耳边报告:“就是那两个神圣罗马帝国的使者。”

    “你怎么没把他们分开?”

    “分开了,隔着码头,一个让他住这儿,另一个让他住东城门口旅店。

    可他们就是要闹,不是这个带着人去那边闹,就是那个带着人来这里闹。

    前两天他们打了场大的,我遵您吩咐,只是派人看着两个正使,他们手下都负了伤。

    可你看,他们还是不消停,这是雇了人在打呢。”

    “他们见不到我,就想通过不断闹事引起我的注意,从而达到觐见的目的。哼,我偏不理他们,打坏的东西都赔偿了吗?”

    “都赔了。”

    罗杰点了点头,难怪门被砸了店老板也不心疼。

    那两个无赖又打进了门里,打着打着分开了,一个踉跄着看到地上有个酒瓶,捡起来就要朝对方扔,对方赶忙缩头。

    但他又不扔了,他晃晃瓶子,似乎听到了水声,于是仰头就喝。喝着喝着他就吐,水溅到边上的客人。

    那客人皱着眉头边躲开边喊:“是尿!”

    于是整个屋子哄翻了天。

    对面的无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喝尿的无赖气得满脸通红,他猛地朝对方甩出了瓶子。

    瓶子画了个弧线,把一个笑得正嗨的光头佬砸了个脑瓢开花。

    光头佬当场就萎顿下去没了声音,他同桌的汉子不答应了。

    他们嚷嚷着“狗屎!”“做了他!”,纷纷站起来要冲出去打无赖。

    坐在靠里的几个挤不出来,有一个便掀了边上客人的桌子想抄近道。

    那桌客人人数不少,看衣着是外乡来的,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他们吐着罗杰听不懂的脏话,揪着掀桌子的人就打。

    于是冲出去打无赖的人,有的回头帮同伴,有的冲出门跑向码头。

    跑出去的人嘴里大喊着:“外乡人打人啦!码头兄弟会的弟兄被欺负啦!”

    罗杰就看着码头那里火光亮起来,朦朦胧胧里不知道多少人在朝这里赶。

    领头有个壮汉大吼着:“谁他妈敢欺负我们码头兄弟会的人,弄死他!”

    罗杰看着要闹大,对丹尼吩咐:“叫个人去城卫所,让他们派人来管管。”

    他自己继续看热闹。

    那些个外乡人也都不是怕事的,他们呼喊着:“干架啦,干架啦!”

    于是他们的同伙从旅馆客房里,从马厩里跑出来。

    双方也不多话,就在直道上“噼里啪啦”地打起来。

    这可比刚才两个无赖打得好看多了,拳拳到肉,专朝要害下手。

    罗杰看到那个喝尿的无赖歪倒在旅馆墙角,也不知道是被打死了还是被打晕了。

    丹尼又趴了回来。他突然在边上提醒道:“城里盗贼行会的老大来了。”

    罗杰在丹尼的指示下,看到从一条巷子口涌出许多打着火把的人。

    领路的就是刚才打架的无赖,后面跟着一个肥头粗脖一脸恶相的家伙。

    罗杰想原来两个无赖都是盗贼行会的,难怪刚才觉得他们打得太假,比美国职业摔角联盟打得还假。

    罗杰看到那个老大手一挥,他身后的打手们就提着棍子冲进了人群。

    打手们见人就打,旅馆里不相关的客人也遭了殃。

    那些客人有的被打得扑了街,有的却奋起反抗,看谁不顺眼就打谁。

    几百号人就在直道上,在巷子里,在旅馆大堂里,在所有能站人的空地上打成一团。

    罗杰看得兴致勃勃。他看到:

    兄弟会的壮汉扛起一个外乡人摔出去,又扛起一个泼皮无赖摔出去,一个接一个就像在码头上扛米袋。

    一个外乡人左右勾拳把对手打成了猪头,一眨眼被人一棍子打得像头只会“哼哼”的猪。

    一个无赖矮着身子拿把匕首专往人小腿肚子上扎,好些人遭了殃。

    无赖一刀刀扎得起劲最后一刀扎在一个拿棍的打手腿上。

    无赖摆着手道歉,被发了怒的打手一顿暴揍。

    一个身手了得的客人把一个打手摆平了。

    这客人左右看看周围都忙着没人来打他,他就自个儿捧起酒桶一顿猛灌。

    灌爽了他就把桶往人最多的地方砸去,砸倒一片。

    然后他也跟着扑过去,也不管谁是谁,揪起来就磕。

    一个客人路过大妈女仆面前,他真的只是路过,却被大妈女仆双手挥着托盘砸脑门上。

    那人的头竟然穿过了托盘,女仆就像用托盘端着一颗人头,那人头还在眨眼。

    店老板一口气喝光了售价不菲的葡萄酒,把瓶子随手砸在一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倒霉蛋后脑勺上。

    瓶子砸得粉碎,那倒霉蛋就又趴了下去。

    还有好些地方光线太暗罗杰看不清楚,只觉得人头耸动如同黑色星期五超市抢购。

    他耳边惨叫声叫骂声无意义的狂呼乱吼声连成一片。

    他听到有人在求救,

    有人在打招呼,

    有人在问:“我的鞋,谁捡到了我的鞋?”

    有人在哭:“我的牙啊,妈妈!”

    还有好些人在喊:“看不清啦,火把!打起火把!”

    于是火把一个个亮起来。

    也有人觉得举着火把打起来碍手,便把手里的火把扔了。

    有些个缺德的,竟把火把往边上的屋子顶上扔,这下子就起了火。

    场子里倒是亮堂了,那些屋子里的人都怒骂着冲了出来。

    罗杰估计这些屋主刚才也在看戏,这么热闹谁还能睡得着。

    场子里还在死命地打。

    那些屋里跑出来的人,有的呼朋唤友救火,于是更多的人从周围屋子里奔出来帮忙。

    有的却发了狠,专朝举火把的人打。

    这些打人的,有的打得人呼爹唤娘,有的被打得呼爹唤娘。

    于是救火的人里,又分出一波来救人,救着救着就变成了打人。

    罗杰又看到有些个泼皮无赖,乘着混乱就朝开了门的人家里闯,出来怀里满满当当的。

    也有运气不好的。

    罗杰看到一个无赖进了屋,很快就退着出来。

    里面一个壮硕的妇人抄着一根黑黝黝的棒子,没头没脑地往无赖身上砸。

    无赖哭喊着转身想逃,那妇人不依不饶追上去往死里抽。

    罗杰看着那俩人追打着离他近了。

    他定睛一看,那黑黝黝的哪里是什么棒子,分明是一根黑面包。

    直道上响起一阵整齐的“嚓嚓”声,把罗杰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他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城卫兵,手持圆盾和短棍,在一个骑马的军官带领下赶了过来。

    罗杰看到有些个机灵的,包括那个盗贼行会的老大,悄悄地隐入小巷的阴影里不见了。

    但是场子里更多的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家伙,他们不管不顾只是撕打。

    城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从行进转为列阵,他们紧紧地靠在一起,盾牌交叠着排成一堵墙。

    罗杰知道这是诺曼人的前辈,维京人常用的战术,盾墙突击。

    但是场子里的人还在撕打,对近在咫尺的卫兵视若不见。

    然后他们就倒霉了。

    军官压根就没有什么语言警告,命令无关人员撤离的做法,他直接就命令进攻。

    卫兵们齐声一个呐喊,如同发动机点着了火。

    盾墙就像一辆装甲车,猛地冲出去,把所有挡在它面前的汉子都撞翻,再从这些倒地的汉子身上踩过去,一路前冲,势不可挡。

    然后第二排的卫兵挥着棍子,如同拾麦穗的农夫,给那些被撞得晕头转向,被踩得七荤八素的汉子们一人一棍子。

    他们也不多打,只是紧紧跟着前一排补棍。

    两排卫兵配合得如同一辆联合收割机,从罗杰眼皮底下横扫过去,把直道上所有站着的人都摆平了。

    这么凶狠的打法让好些人从愤怒中省悟过来,他们四散奔逃。

    但还是有人在撕打。

    小巷里,大堂里,犄角旮旯的空地上,还有人在玩命地打。

    这些地方联合收割机就没办法了。

    于是军官一声令下,卫兵们三三两两分成小组,散开冲杀了过去。

    不过这次就没那么轻松了。

    厮打到现在还站着的都是高手,三两个卫兵未必就能拿下。

    罗杰看到有卫兵被夺了盾牌,反过来抽得满脸开花。

    有卫兵被像米袋一样扛起来扔出去。

    有一组卫兵被一个飞过来的酒桶砸得如同纷飞的保龄球瓶。

    军官的脸色不好看了。

    他朝看守北门的卫兵一招手,于是那些看了半天戏的守门员也入了场。

    得到增援的城卫兵们士气大振,局势逐渐被他们掌控。

    罗杰正看得乐呵,突然觉得有点热,他回头一看自己呆的房子着了火。

    他和丹尼赶忙下楼出了门,看到几个泼皮无赖正打着火把四处纵火。

    丹尼的手下逮住一个,几下就把他打得没了声息。

    但是火已经窜起来,马厩也被烧着了。

    没被栓住的“礼物”自个儿跑了出来,它跑到罗杰边上求安慰。

    丹尼的马还被栓在里面,罗杰让丹尼快去救马。

    罗杰自个儿翻身骑上了“礼物”,他想,幸好为了一早走没卸鞍。

    他拔出剑,驾马朝着小巷子里两个举着火把的泼皮无赖冲过去。

    前头一个无赖大概没想到罗杰会来的这么快,他还在点火。

    等他转身想逃,罗杰的“蚊子咬”已经在他脖子上轻轻叮了一口。

    那无赖就像土耳其转舞的舞者,头倾斜至几乎及肩,打着圈儿倒了下去。

    后一个无赖有了准备,他把火把甩向“礼物”,自己侧身一滚。

    罗杰一剑把火把挑飞,“礼物”被火把闪花了眼,没踩到那个无赖,他们错身而过。

    罗杰前冲一段后止住了马。

    他知道自己刚才杀了人,但他没觉得恶心。或许是因为还在气头上,或许是天太暗看不清死者的模样。

    他返身又杀了回去。

    那个无赖朝着直道狂奔,可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

    罗杰追上只是一剑就送他去见了撒旦。

    罗杰缓缓停下马,他稍许觉得有点不适,于是他扭头四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去想刚才的事。

    他发现自己正好站在直道边的巷口,他看到局势已经大好。

    军官正在大喊:“给我搜,一家家地搜,一个都别放跑了!”

    那个军官发现了罗杰,他直接抽出剑驾马冲过来。

    罗杰突然意识到军官不认识他。

    他为了悄悄溜出城门,身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徽记。

    他估计军官肯定是把他当成了重要目标。毕竟一个骑着马拿着剑,剑上还在滴血的不明身份者,理论上不会是小人物。

    罗杰想开口表明身份,却看到不远处一个神圣罗马帝国的使者正在城卫兵保护下撤离。

    他改变了想法,他回转马头在小巷子里奔驰。

    他想,要么甩了军官,要么等跑远点再和他说明身份。

    那个军官追进了小巷。

    “礼物”看到有人追它,兴奋地狂奔。罗杰知道它喜欢这种游戏。

    巷子昏暗幽深,拐着弯不知道通往何处,罗杰不敢大意,只能全心全意驾马。

    突然眼前一空,原来已经跑出了小巷。

    罗杰看到城墙,他知道自己跑上了沿着城墙的环城石砖道。

    他看到北门处的火光,就驾马跑过去。

    斜刺里另一个幽暗的巷子口突然窜出一匹马,马上是那个军官,显然他路况熟抄了近道。

    军官根本不给罗杰废话的机会。

    只是寒光一闪,剑就到了罗杰眼前。

    罗杰一个后仰,剑贴着他的鼻子挥了个空。

    罗杰也不是好欺负的,他垂下拿着剑的手一拉。

    “蚊子咬”在对方马肚子上拉出一条浅浅的血痕,把对方马鞍的系带咬成两截。

    对方的马吃了痛,猛地一颠。

    军官抓住马鞍想稳住身子,结果抓着松了系带的马鞍整个倒了下去。

    马鞍并非只有一根系带,所以还是挂在马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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