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小憩一觉的南舟醒来后,就没什么事了。 李银航好奇围着他观察了好几圈,终于承认,纸片人不愧是纸片人。 刚刚明明烧得面颊通红,现在不仅退烧了,被贯穿的伤口也已经长出了淡粉色的肉痂。 果然,在漫画设定里,没有什么病是睡一觉治不好的。 江舫摸摸他的额头,确认无事后,又取来药粉,在他半愈合的伤口上薄涂了一层。 他专注地望着南舟的伤口,轻声问:“刚才梦见什么了?” 南舟实话实说:“忘掉了。” 他的梦往往都是漏斗状的,任何影像和言语都无法停留,只能残留淡淡的余味。 刚刚那个梦的余味,有点像咖啡奶冻。 咖啡粉在口中刚刚融化时有些苦。 但后面突然加入了一点炼乳,就隐隐约约地甜了起来。 江舫在他的肩膀上用药粉画了个桃心。 纵贯的、淡红色的创口自然而然地成了箭的形状,穿过自己那颗寡淡、无趣又经年损伤、泛着药味的心,隔空刺得他胸口微微发麻。 犹豫了犹豫,江舫还是让自己这颗心蝴蝶一样停留在了南舟的肩膀上。 有了外敷,也要配套的内服药。 刚刚的伤药,是江舫趁南舟发烧迷迷糊糊之际哄着灌下去的。 现如今南舟清醒了,好甜的本性发作,闻一闻那包装和气味都类似双黄连口服液的伤药,就没了喝的兴趣。 看南舟坐在那里,沉默地和一管苦药较劲,李银航忍俊不禁。 南舟向来清冷得滴水不漏,只有身上偶尔展露出的一点天真执拗的孩子影子,才让李银航产生“他原来是他们中最小的那个”的实感。 江舫接来嗅了嗅,就自己取了一支,往南舟手里放上一支:“你一个,我一个。” 南舟有点懵:“你又没有伤。” 江舫不答话,只是拿着掌中用棕色玻璃小瓶盛装的药,往南舟握着的小药瓶上轻碰一下。 ——叮。 伴随而来的是他带着点半温和半撒娇的语气:“干杯啦。” 江舫一口口认真地喝下苦药。 见他这样,南舟也叼着吸管,顺着他吞咽的节奏乖乖喝了。 南舟一边啜饮,一边好奇。 ……很奇怪,真的没有那么苦了。 他们只是对坐、看着对方,就感觉心里平静,十分要好。 喝完药后,江舫还想多问问他关于朋友的事情,可惜南舟精力过于旺盛,不等他将话题引入正轨,便要下床继续出去找人,尽快结束这场99人赛。 李银航不大赞成。 按李银航的意思,他们既然已经搞定了最难搞定的“朝晖”,最好还是留在这里,等着追杀的时限过去,把积分稳妥地捏在手里,再论其他。 南舟却说:“我想早点出去,看看‘亚当’的情况。” 李银航一头雾水:“谁是‘亚当’?” 南舟示意她看看自己的操作界面。 李银航一眼扫过去,这才发现了团队排行榜上骤变的格局。 李银航:“……” 她想不通。 南舟明明又是打架又是受伤又是发烧又是忙着和江舫打情骂俏,为什么他能比自己更快注意到榜单上的变动? 这就是传说中的时间管理吗? 她瞪着这个陌生的队名,在心里快速加减乘除一番,也很快发现,它是把原先“朝晖”积攒的积分一并吞下了,才平地坐了火箭,升了天。 李银航提出了和世界频道里大多数人一样的疑问:“‘亚当’是‘朝晖’的预备队吗?” 他们或许是关系良好、彼此信赖的盟友,早就在暗地里达成了协约。 只要一方死了,就无条件将一切积分转移到对方身上? 对于李银航的推测,江舫和南舟统一地摇了摇头。 李银航想了想,觉得的确说不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