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狸父的呼吸更粗重了几分,他莫名地愤怒,虽然知道对方说的话很合理,也没有什么问题,但他就是有些按捺不住脾气。 “狸嵘!”王译面色微变,随后低声提醒道。 狸嵘的拳头紧握,随后又张开,突然目光紧锁在魏白的身上。 这让此时在魏白马厩中的邢名蔼变了神情,狸嵘对魏白的态度如何,整座骑骏牧场都知晓,邢名蔼看着狸嵘的目光,只担心对方会迁怒魏白呢。 好在狸嵘还是沉住了气,只是几步间走到了魏白的马厩前。 “去年不是刚进了两三匹年轻马么...”门口的jra的人还没有走,等待着回复,而狸嵘也像是没听见对方所说一般,只是置之不理,朝着邢名蔼说道,“明年年初就该过来了吧,就放这边吧...” 说话的时候,狸嵘便一直盯着魏白看,尤其是看着魏白的眼睛。 魏白原本正呆愣着,他就像是漫步在茫茫黑夜中的迷途者,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想法与方向,狸嵘的话直接就把他拉回了现实。 有些愤怒地瞪向狸嵘,那个看着自己的男人,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强烈的哀伤,怒火褪去,魏白又重新垂下头去,他只感觉心中已经被疼痛填满。 他甚至都无法再看无声铃鹿最后一眼... 念及至此,魏白甚至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冲线之后跑到幕布一旁,那时应该还未施行安乐,明明还有机会,至少能让他在看看那匹马,听听它的声音。 哪像现在,整座马房于他而言显得是那么空旷与荒凉,让他由衷的孤独与感伤,耳畔期待着响起的声音始终难以再听闻,让他只能孤零零地、茫然地身处其间。 以致于他都无力再去争取或是守护什么。 千里云山的马厩也好,无声铃鹿的马厩也罢,他已经想不通他还有什么守住的意义,马厩的存在原本就是为了给赛驹们住,对魏白而言,唯一特殊的地方可能就是能让他有个念想。 但如果已经麻木的没有念想了,他又还有什么必要去守护呢。 他又该拿什么去守护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