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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4章    我到底是谁

    “史蒂夫，”史杰斯的眼角突然泛起泪光，他轻声道，“当年在草丛之中，我们发现了你。你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儿，我们一时心生善意，收养了你。其实早在二十年之前，我和蒂娜就遭受过一次幽冥死门的袭击。在那场袭击之中，我和蒂娜受了诅咒，丧失了生育能力。因此，史家这最后一支残部就彻底地断绝了。

    “为了延续史家的文化，我便下决心传授你铁匠之歌。但万万没想到，凌居然找到了这里。为了不让你受伤害，我只好让瑞尔送你去天启学院。张云霄和苏凌远都是史家之故友，一定能够保护你的。我们肩负着史家的使命，要去寻找到被凌掠走的两件宝物，便是暗黑附魔台和那根魔杖。你找到这里来，也在我意料之中，但这救援的曲折和凌的强大直接超出了我的意料。唉……呵呵，不过即使你并不是史家真正的血脉传承者，我们也爱你，深深地爱你。”

    “爸……”史蒂夫呆呆地注视着脸色惨白的史杰斯，双眸中染透了空洞与无神，又流露出一丝真诚与不舍，“那，我到底是谁？我……究竟从何处来？”

    “我们不知道。”史杰斯吃力地摇摇头，但史蒂夫可以感受到，史杰斯的气息正越来越微弱，“一切都只能在以后找到答案。要追寻这个答案，就到中州去吧。那里，是一切秘密的诞生之地。”

    “噗嗤！”史杰斯不禁喷出一口鲜血，史蒂夫急忙喊一声“父亲！”，旋即摆脱掉震惊，上前拍拍史杰斯的背，催动歌曲之力对他进行治疗。

    “没用的。”史杰斯躺倒在地，对史蒂夫歉意一笑，“凌的黑暗力量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没有办法的……对不起，只做了你十五年的父亲……陪伴你的时间，更是只有仅仅……六年！”

    “父亲，你别骗人了！一定……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史蒂夫咬着牙，尽力不让泪水流下，但悲伤的情绪还是化作涟涟泪水如瀑布般淌落。史蒂夫拼命将歌曲之力注入史杰斯的体内，可后者体内的歌曲之力却仍然不断向越来越弱跌落。

    “史……蒂夫，此生做你的父亲——尽管只是养父，但我还是感到很幸运……”史杰斯的声音细若游丝，但史蒂夫却听得清清楚楚。

    史蒂夫的身体颤抖着，任凭泪水掉落，咬着牙，静静地感受着史杰斯越来越微弱的气息。直到那生命之火最后的熄灭，史蒂夫依然死盯着史杰斯已经没有光芒闪动的眼球。紧咬嘴唇，史蒂夫不禁心头狂震，哭出了声，抱着史杰斯已经没有任何生命力的遗体陷入了悲痛之中。

    曾记，父亲抚育我那和善而充满力量的爱。

    曾记，父亲将铁匠之歌传给自己时的谆谆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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