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五年前结婚时,程相宜亲自监督翻修庄园,三楼留有楚伊和宗砚俢的主卧。 棕红木门推开,古色古香的屏风横在床铺前。 宗砚俢推门进来时,借着外面的月色透过屏风看到床上模糊的人影。 地毯松软,他走近后发现楚伊蜷着身子似乎睡着了。 只是眼角还挂着泪珠。 半晌,他俯下身,手指在她眼尾处刮过将泪珠带走。 在指尖化开的泪水就那么一下子渗进了心里,窒息地发慌。 只是他刚擦拭完,便又有泪珠淌落,这次直接划过眼尾淹没在发丝间。 楚伊呼吸乱了,她无法扼制心口处传来窒息的痛意。 明明在她身边五年的人,如今却只觉得陌生。 明明应该远离,可是又忍不住被他靠近时的气息吸引沉溺。 哭声渐渐无法抑制,她将自己抱得很紧。 宗砚俢心头堵得发慌,俯下身将人抱住。 楚伊在他怀里剧烈而无声的挣扎,泪水似乎要将人湮灭,滴落在男人的脖颈间,明明是冰凉的泪却带给他灼烧心脏的痛感。 他不懂为何会出现这种感觉。 只是不想看到她哭,不想看到她难过。 “对不起。”他力气很大,将人紧紧圈在怀里。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在楚伊耳边,楚伊说不出现在的感受。 五味瓶打翻了,酸甜苦辣咸都有,不是滋味。 “我不是故意忘记结婚纪念日,礼物的事怪我当时心急。” “宗砚俢……”楚伊声音很哑,被迫窝在男人怀里闷呼呼透着委屈,“我不怪你。” 男人听到他的话一喜,然而下一秒传来的声音将他的喜悦打得粉碎。 “我不在乎了。”她咬着牙说。 窗外月色正浓,万物似披着雪白的银装。 帝都还要三个月才能下雪,可楚伊却觉得她如今像是置身寒冬。 “不在乎?不在乎为什么哭?”宗砚俢错开身子,借着月光看她红红的眼睛。 “哭我识人不清,宗砚俢,如果我有证据证明昨天有人骗我去酒店,你信我吗?”楚伊执拗地盯着他。 她想要从这个他爱了很久很久的男人口中得到没有疑议的答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