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拿起一幅画,缓缓打开平铺在桌面之上。 傅昊率先开口:“这幅画好像是前年您从京都博物馆拍下的那幅《墨竹图》吧。” “没错,是这幅画,这可是宋代祁眀山的真迹啊。” “您老最欣赏的就是祁眀山了吧,这些年没少收藏他的真迹。” 傅老满面笑意地欣赏着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这幅墨竹图是祁眀山的巅峰之作,这幅画是积攒了他毕生的心血,去其精华去之糟泊,竹子节节分明、栩栩如生,绝对算得上是一幅传世珍宝了。” 傅老对这幅画一番大加赞赏,转身看向顾楠一。 “你既然说自己对琴棋书画都有了解,祁眀阳这幅《墨竹图》应该知道吧?” 顾楠一朝桌面上的那幅画看了一眼:“知道。” “我想听听你对这幅画的看法。” 顾楠一笑道:“您刚刚那翻总结已经点到了祁眀阳《墨竹图》的精髓,只不过不是眼前这幅画。” 傅老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不是这幅画?你的意思是?” 顾楠一嘴角微勾,面带浅笑的看向傅老:“您收藏的是一幅赝品。” “轰隆!” 傅老感觉一道惊雷从头顶劈下,浑身一震。 “你说这是一幅赝品?” 傅胤道:“怎么可能?这可是在京都博物馆拍下来的,是经过京都博物馆的考古专家亲自鉴定的真品。” “呵呵,小丫头,看来你根本就不懂字画啊,这幅画绝对不可能是赝品。” 顾楠一走到字画面前,指着落款处的印章。 “祁眀阳的印章有一个特点,宋代仿作名家字画的赝品十分盛行,很多大家都会用自己的办法来验明正身,而祁眀阳有个特点,他酷爱雕在印章,所以他的印章普遍纹路繁琐复杂,为了表现自己与众不同,他会在印章里暗藏自己的姓氏,这个印章里并没有出现“祁”字。” 傅老听了顾楠一的分析,一颗坚定的心开始产生了怀疑。 “祁眀阳的确有在印章里藏姓氏的习惯,但这并不能证明我这幅画是假的,据我所知,他传世的作品中,晚年的字画并没有藏字的习惯。” “那是他卸任归乡之后改掉了这个习惯,但《墨竹图》是在他连任京州知府时的作品。” 傅老顿时不说话了,根据他所了解的时间推算的话,《墨竹图》的确是祁眀阳在任是的作品,这幅画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能凭这个就断定是赝品,京都博物馆的那些专家在鉴定字画方面是很严谨的,何况是祁眀阳这种大文豪的作品,更是马虎不得。” “印章藏字只是其中一个辨明真伪的办法,其实这幅画中有一个最明显作假的地方。” “哪里?”傅老好奇的问。 顾楠一指向这幅作落款的时间上。 “《墨竹图》创作的适应是在六月份,那时正值竹笋成熟期,祁眀阳在作画期间还曾创作过一首名为《食笋》的七言律诗,而这幅画落款的时间却是在十一月份,我怀疑这幅赝品临摹的对象也是一幅赝品,所以在时间上也抄错了。” “你怎么知道《墨竹图》是祁眀阳在六月份创作的?” “据史料记载,祁眀阳在同年七月参加了周凉山的雅集阁文豪会,当时他展示的作品就是《墨竹图》,所以《墨竹图》的创作时间只能在雅集阁这场文豪会之前。” 她当时也曾协同张崇明参加了这场雅集阁,曾亲眼目睹了祁眀阳的《墨竹图》,所以,当看到这幅画落款的时间后,她立刻就断定这是一幅赝品。 “虽然这幅画是赝品,但基本判断是同时期的作品,还是有一定收藏价值的。” 傅老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心里暗暗生气,等明天他要亲自去一趟京都博物馆验明真伪。 不过听顾楠一这番分析,这幅画真的可能是赝品。 这时,一旁的傅云琛开口说道:“老爷子,这幅画的确是赝品。” 傅老看向他:“她说是赝品,你就跟着她说话,之前你怎么不说是赝品?” “之前是怕您心里难以接受。” “哼,现在就不怕我接受不了?” “就算我不说,您一样会拿去亲自鉴定。这幅画从落款时间到印章就足以判断是赝品,帝都博物馆那些专家可能自身都不太了解《墨竹图》,毕竟这幅画近百年间鲜少问世,根据一些作料来判断真伪是不够严谨的,出现错误也正常。” 傅老心里被堵的难受。 想拿字画为难一下这丫头,结果自己最珍贵的一幅画还被人家当场鉴定是赝品,这不仅是丢了面子还败了理子,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