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朝歌的天要变了。 沈大夫还未回到朝歌,他的事迹便已经引得四方震动。 北崇大胜,沈大夫百骑劫周营,大破十万周军,威震天下。 吓得西岐叛军肝胆俱裂,惶惶而逃。 一百破十万,可以说凭借这份军功, 他日定将封侯拜相。 若是再潜心经营,发展势力,笼络朝臣。 恐怕十年之后将平步青云,震慑殷商,成为真正的权臣。 但可惜,就在大家沉浸在这种酣畅淋漓的大胜中时, 又一件事彻底震惊了朝歌。 沈大夫竟敢论罪北崇, 将那北伯侯押赴朝歌受审。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所有人都仿佛置身在梦幻之中。 他们根本不可置信。 在百姓心中, 崇侯虎之恶,人神共知。 但事实就摆在那里,哪怕大家恨其要死。 但却无人敢于参奏,更无人敢论其罪。 权势,阶级让他们生不起反抗之心。 沈大夫之所为,在那一瞬间让天下的心都为之激动。 当然今日的事沈信并没有遮掩,也没有想遮掩。 既然要做,就要做的轰轰烈烈。 既然要论罪,就要公布天下。 就在消息不断发酵的时候,沈大夫身后的囚车中却露出猖狂的笑意。 “哈哈哈。” “沈信啊,沈信,你真是不知死活,自寻死路。” “就是不知到了朝歌,你是否还能笑的出来。” 说话的是一名披头散发的年轻人,年龄不大,眉眼间透露出桀骜, 单看面相便知道不是好相处之人。 他曾是北崇的天之骄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年迹轻轻便已经上得战场,坐镇一方。 在年轻小辈中也称的上是一方英豪。 他有着自己的傲气,同样也值得桀骜,因为若是不出意外,崇应彪定会继承父亲的权势,统领北崇,成为那人人惧怕的诸侯。 崇应彪用冰冷的眼神望着四周的士卒,又扫了眼前方的沈信,愤恨道。 “些许草民贱民而已,杀了也便杀了,他们的命都是我北崇的财产。” “你可听过有人要为那些废物做主?” “真是天大是的笑话!” 崇应彪阴森的笑着,他指着沈信: “若回到朝歌,定是你沈信的死期,以下犯上,陛下定会为我等做主,到那时吾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北伯侯,纣王的名头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四周士卒看着发怒的崇应彪,又看了看沈大夫阴沉的脸,竟有些惧怕犹豫。 人的名,树的影。 这世道永远都是恶人比好人,更让人惧怕,恐惧。 而且对方说的似乎也没有错,若是到了朝歌,以纣王的昏庸,或许死的不一定是崇侯虎,很可能是沈大夫。 而他们这些士卒又会不会被这崇家父子报复。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在不断的后退,默默的低下头颅。 崇应彪不断的拍打着囚车,脸色阴沉,得意的望着四周惊惧的士卒与百姓。 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而听到崇应彪的威胁,沈大夫冷冷的盯着他,扫了一眼他那桀骜的表情。 一字一顿的道: “或许在你们这些诸侯的眼中,那些百姓是草民,是贱民,他们的命不值一提,如同草芥,你随意可欺。” 沈大夫慢慢走上前,眼中更是充满了坚定,指着崇应彪大声怒喝: “但在我沈信的眼中,他们是有血肉,是有思想,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若没有这些尔等口中,那如同草芥一般百姓,你身居的荣华富贵,你那高高在上的权利,又从何来?” 沈大夫每说一句,便踏前一步,句句质问,戳在了崇应彪的心头。 若是没有那天下百姓,你崇应彪又算个什么。 若是没有那天下百姓,你父子二人又如何有今日的荣华。 沈信的话如刀子一般响彻崇应彪的脑海,他大口张着嘴,喘着粗气,想要反驳。 但最后崇应彪发现,自己竟无从反驳,只能更加恼怒的开口喝骂: “沈信,你该死!” “哈哈哈!我该死,但你更是该死。”沈大夫大笑着,冰冷的瞪着崇应彪,继续向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