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古怪-《半命蝉》
看着鼻青脸肿站得比直的云炎,云烟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打架了”。
看着那不怒自威的姐姐,云炎咽了口气,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嗯”了一声,实在不能怪云炎啊,姐姐的点星棍就放在一旁。
“过来”轻灵的话让云炎机械般慢慢踱步向前。“过来”明显加大音量的话让云炎快步向前,接受自己的命运。
“还疼吗”云烟轻轻的抚摸着弟弟青肿的地方温柔问道。姐姐的温柔云炎差点吓一跳,感受着姐姐的轻柔“姐姐摸过的地方就不疼了。”
“等姐姐一下”云烟起身上楼去拿药了。
“姐姐这是怎么啦”平时点星棍绝对招呼到身上了,今天不禁没被打,还被温柔对待,这有点让云炎不适应。
云烟轻轻的给弟弟擦着药,凉凉的感觉很舒服。“以后不准随便跟别人打架了知道吗”依旧温柔的声音却充满了当心。
“都怪武德那家伙说姐姐是狐狸精,不要脸勾引之阳哥哥,我才忍不住动手的”看着云炎那委屈的小表情“那不正合你意,你不是说姐姐是王之阳的么?”云炎急忙解释“那不一样,姐姐哪里用勾引啊,手指轻轻一挥就能收了之阳哥哥魂魄。”“那不是勾引是什么?”看着云炎那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焦急样,云烟乐了“弟弟果然可爱”。
夜晚云烟收拾好东西准备睡觉,看到了床上那个小土包。被子一掀,果然是那小混蛋。
云炎偷偷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呵呵一笑。
“赶紧回自己床上”云烟指了指边上的床“不嘛不嘛,今天就要陪姐姐一起睡”看着云炎那无赖样,云烟也没有办法。“欧耶,今天又可以跟姐姐一起了”看着云炎得逞样子,云烟顿感一阵头疼。
“臭小子你手放哪里。”云炎从后面抱着她,手居然摸到了软峰“啊,不小心摸到了之阳哥哥专用地方。”“找打”姐弟俩注定今日无眠。
“火…火…不要…不要…父亲…母亲…不要丢下凡儿…不要…”
望着熟睡中不断流泪挣扎的云炎,云烟轻轻用手紧紧搂着,她没办法,也不知道能用什么办法安慰弟弟,只有紧紧搂着。
奇异的火焰从云炎身体不断冒出来,温暖依旧。顺着奇异火焰发出的光芒云烟竟然清楚的看到自己身后居然拥有九条白色尾巴,云烟好奇的摸了摸,手却从尾巴处穿越而过,看了看九条虚幻的尾巴,云烟自嘲道“弟弟你看,姐姐现在真成了狐狸精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云炎的情况依旧不见好转,云烟有点着急了。以前弟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每次云烟都是这样搂着弟弟,不会很久,弟弟就安静下来。但今天从弟弟身上冒出来的火焰越来越激烈了。
“疼”云烟轻轻哼出了声,一阵如刀割一般疼痛来的快也去的快。
“怎么了”云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头疼,又是一阵剧痛袭来,银牙紧咬,云烟最终还是挺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还没等云烟回过神,剧痛又一次袭来:主上你快走,这里由我挡着。“灵蕴带着我女儿离开,它们的目标是我,你快点带女儿走”陌生的妇人对着那侍女说到。看着去意以决的主上,灵蕴无奈抱起那刚生下来没多久的少主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望着离开的女儿那妇人笑着冲向那些用四肢行走的人。不,它们不是人,它们是一群可怜的怪物。
“刚才那是什么”云烟不知道刚才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
又来了:“该死的怪物,又追上来了”灵蕴看着那如同潮水一般,斩不尽杀不完。体力已经渐渐不支了。“该死,这样要逃到什么时候”或许是抱怨声起了作用,灵蕴看到一张张门开始慢慢关闭了“这是…”管不了那么多的灵蕴跳进一张关闭的门里面,还没等灵蕴恍过神,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让灵蕴怀中的少主慢慢漂浮起来,虽极力阻止,可依旧敌不过“该死的两界乱流”灵蕴只能眼睁睁看着少主飘向远方。
“又来了”再一次经历奇怪事情的云烟皱了皱眉头,一闪而过的片段很好的缓解了云烟的头疼。
灵蕴望着寻找千年的少主“终于赶上了”是啊,它终于赶上了,在少主最后一世的最后时间里,灵蕴终于赶上了,没有让时光磨灭掉留在少主体内的印记。“以心为誓,以魂为正,以血为灵,以我万载修为为少主开生路”灵蕴将它最后的力量融入少主身上。“少主,灵蕴辜负了主上所托,无法带少主回归,无法……九世……难再临。”
云烟擦了擦怎么也擦不完的眼泪,心中无比悲痛,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如此难受。
身后九条白尾剧烈颤抖着,一条突然从中间断裂开来,一股无法言语的疼痛让云烟浑身颤抖,面色如雪,可她那拥抱弟弟的左手依旧紧紧的抱着,身后尾巴又有一条断裂开,无法忍受的痛苦让云烟一口狠狠的咬住那已经苍白如雪的手臂,鲜血淋漓,还没等她缓过来,尾巴一条一条接连断开,剧痛让云烟成狂,死死咬住的右臂被云烟疯狂的撕裂,深可见骨,鲜血狂涌而出,床单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可那左手依旧紧紧的抱着弟弟。
背后九条尾巴全部断裂,虚幻的尾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消散。云炎身上的火焰依旧没有消失,极度虚弱的云烟用左手轻轻抱住弟弟,她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低头吻了下还在挣扎的弟弟后便昏迷了。
火焰依旧燃烧着,一个奇怪的印记出现在云烟的额头,身后九条已经断裂的尾巴又出现了,这一切云烟已经看不到了。丝丝金色星光混杂着火焰包围着拥抱在一起的姐弟,被撕裂的手臂上火焰蔓延,眨眼间雪肌一般的手臂就恢复正常,仿佛没有受伤一样,不过那慢慢干枯的血液让人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