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三合一-《咸鱼被逼考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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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见景隆帝心情不错,便顺势问了一句缘由,而后就听到了景隆帝对虞衡的赞赏,也是一笑,“先前儿臣送他们离京时,瞧着虞衡就是个心里有成算的。锥处囊中,其末立现。难为他跟着三弟,还能这般稳重得用。”
齐王那性子,一般人跟着他,很难不被他压制住光芒。主要就是齐王本人性格太突出,格外抢戏,其他人自然而然就没那么显眼了。这一次,就算左刺史通篇都在吹齐王,也不能掩盖住虞衡的出众。
这种情况下,虞衡竟然能刷爆存在感,把齐王衬成背景板,确实优秀。
景隆帝闻言,立即点头,“虞家这小子确实不错。”
这对至高无上的父子都认定虞衡是个能当重任的好苗子,就等着虞衡回京,根据他的功劳给他升个职。
然而被至尊父子惦记着的虞衡这会儿也碰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看着面前含羞带怯的少女,虞衡只觉得脑瓜子疼。
这事儿还得从洪水退去后说起。
成功挡住了洪水,这当然是件大好事,必须得好好庆祝一下。百姓们都自发载歌载舞庆祝了起来,他们这帮统筹全局的官员们不得好好喝一顿,联络联络感情?
尤其是左刺史,这会儿他心里底气可足了。虽然这回大功劳得算在齐王头上,但连州治水功绩如此优秀,又有个倒霉的辽州做对比,他这个连州刺史不得被记一个功?其他的不说,有了这份功绩,明年的官员考课,他绝对能拿到一个上上的评定。
这就意味着他的乌纱帽保住了呀,要是活动得好的话,还能有机会继续往上升一升,做京官也不是不可能。
对比起最开始被齐王一通骚操作下来,成天担忧自己乌纱帽不保的提心吊胆的日子,左刺史等人现在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这一高兴,他们又胆肥了,选择性遗忘了最开始因为请齐王喝酒被齐王下脸子的悲惨往事,又提出了宴请齐王和虞衡等人之事,地点也定下了,就在左刺史家,众人一起吃顿便饭,喝酒聊天,庆祝抗洪胜利。
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是得好好放松一下。
齐王这回没扫兴,点头应了下来。
没了抗洪这个紧急目标,虞衡也接下了帖子。这种交际场合,就是结交人脉的时候,不管他喜不喜欢,总得去露个面。
萧蕴自然不用说,虞衡去哪儿他去哪儿。反正他在哪里都没差,都是被人忽略的命,去哪儿都无所谓。
虞衡就这么开开心心地来到了刺史府,同左刺史等人谈笑风生。一个说老弟对不住,之前是我眼神不好不相信你,这才给你添了点麻烦。另一个说老哥这不怪你,你只是一个刺史应该做的事。双方你来我往笑意盈盈,完全看不出曾经闹过不愉快,瞧着就像多年好友似的亲热得不得了。
齐王今天出乎意料的沉默,安静坐在位置上喝酒。见他这样,众人反倒松了口气,不说话的齐王更好,省得发疯,他那身份够要命的,疯起来在座的就没一个能压得住他的。
想想都窒息,还是继续当哑巴吧,挺好。
酒过三巡,虞衡见众人的话题越来越无聊,随便找了个借口来到花园中散心,而后,就碰上了这个让他感到头疼的姑娘。
摸着良心说,这姑娘长得挺漂亮。弯弯的柳叶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杏腮粉面,樱桃小口,标准的美人长相,上来却给了虞衡一记直球,将手里的花往虞衡手里一塞,目中满是自信,宛若看到满意的猎物一般,抬着下巴问虞衡,“听闻大人尚未婚配,不知我……”
虞衡这个注孤生的大直男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赶在对方把话说完前开口打断对方,“我出来太久,该回去继续同左刺史他们喝酒聊天了,告辞。”
这等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就很让人伤心,那姑娘明显被虞衡的行为打击得不轻,好似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面色瞬间煞白,又有几分不甘,强忍着泪水问虞衡,“我到底哪点不好,你看不上我?”
虞衡头大,想了想,认真对这姑娘说道:“不是你不好,而是这世上,有人喜欢牡丹,有人喜欢莲花。你若要强迫一个喜欢牡丹的人接受莲花,也并非好事。不是莲花不好,只是它没遇到欣赏它的人。”
虞衡叹了口气,在对方不甘心的眼神中将手中的花还给她,低声道:“每个女孩子都是娇美的花,值得被温柔相待,重要的是,要找到真正的爱花人。姑娘这回是与人赌气也好,自作主张也罢,日后莫要这般鲁莽了。”
虞衡说完,转身便走。那姑娘犹自不甘心,跺了跺脚,追问道:“你心里已经有了一株牡丹吗?”
虞衡愣了愣,脑海中飞快闪过另一张明艳端庄的面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好脾气地回答道:“没有,但我只要知道,自己不喜欢莲花就够了。”
这姑娘气得将手里的花枝扔向虞衡,虞衡反应何其快,头也没回,听风辩位脚步一错便躲了过去,留下那姑娘在原地生闷气,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复又高兴起来,嘴里喃喃道:“那小蹄子成天虞状元不离口,只可惜也没生出一张牡丹般国色天香的脸,想来她的一腔心思要落空了!”
虞衡回到正厅时,众人正喝到兴头上。左刺史尤为高兴,拉着人不停喝酒,壮了胆后还时不时招呼齐王一句,全然一股要把众人给喝趴下的架势。见虞衡进来,左刺史当即一笑,亲自上前拉住虞衡,给虞衡递了杯酒,笑呵呵道:“这回可要多谢虞大人了!要不是虞大人烧制出了水泥,连州这回说不定也会像辽州一样,被洪水淹掉半座城!来,虞大人,本官敬你一杯!”
虞衡接过酒杯,干脆地一饮而尽,换来左刺史满意的叫好声。
喝到兴起,左刺史还悄悄对虞衡说:“这次给陛下的密报上,我可是狠狠地夸了一回!想必等你回京,便能得到重赏。老夫为官几十载,看人眼光一向很准。虞大人,你是个有大前程的,他日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本官啊!”
虞衡总觉得左刺史不大靠谱,再想想刚刚在花园里碰上的那位明显在跟人赌气的姑娘,更觉得刺史府不是能放松的地方,敷衍了左刺史几句,喝了几杯后便装作不胜酒力,半倚在椅子上假寐。一旁的萧蕴见状,转身去了趟厨房,给虞衡端了碗醒酒汤过来。
虞衡接过汤喝了一口,更觉精神了几分,小声同萧蕴说了方才发生的事儿,提醒萧蕴今晚休息时警醒几分。据说这位左刺史家中妻妾不少,儿女也是一大堆,谁知道会不会再冒出来一个缠着萧蕴的姑娘。不是说姑娘不好,而是虞衡还是上辈子的观念,总得彼此有好感才能继续下一步吧?这会儿风气虽然开放,但男女大防还是有的,被人逮住夜间相会,就算是第一次见面,也基本可以准备婚事了,虞衡真心接受无能,也不希望他的好兄弟碰上这样的事儿。有个奇葩体质已经够可怜的了,要是一个没留意娶了个不合心的人,岂不是更可怜?
萧蕴对此很是淡定,小声道:“无事,不一定有人记得我。”
虞衡:………这倒也是,酒喝多了脑子不灵光,没转过这个弯来。
萧蕴瞅了对面的齐王一眼,又压低声音问虞衡,“那几个僧人我都安置好了,他们也不知道是真的什么都不知情还是在装傻,问什么都说不知情。等我们回京之时也把他们一同带上京。老和尚之事颇多疑点,还是谨慎些为妙。”
谈到此事,虞衡的表情也慎重了几分,认真点头道:“你说的是。”
晚上,喝大了的一行人在左刺史的安排下去了房中歇息。虞衡糊弄功夫不错,没喝多少,离席时还保留着清明,休息时也十分警醒,倒是得了个安稳。
第二天起来后才得知,昨晚齐王从厢房里怒气冲冲地扔出一个女人,要不是属下劝着,齐王都打算在刺史府闹上一场,好好发作左刺史一顿。
就算忍了下来,齐王也膈应得够呛,直到离开连州,对着左刺史都没什么好脸色。
虞衡揉了揉眉心,看着一脸无奈又委屈的左刺史,忍不住想吐槽,妻妾成群还想她们一团和气亲如姐妹,你想的可真美!这回尝到苦果了吧!
当日拦下虞衡的姑娘也很高兴,乐呵呵地跑去祠堂嘲笑她庶妹,“你倒是心高,想捡最高的枝头攀,还骗我说瞧上了虞大人。只可惜,不管是虞大人还是齐王,都瞧不上你!真是笑死个人!”
跪祠堂的姑娘生得楚楚可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还是低眉顺眼地任凭嫡姐辱骂。
虞衡不知刺史府还有这么一段官司,这会儿他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京,心情很是愉悦,虞启昌来信,说景隆帝对他多有赞赏,这回治水之功,首功便是他的。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开始的小目标完成了,真的把齐王的风头和功劳都抢了!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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