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晏淳按照陈鸢的吩咐继续说道,“十七年前春节时,倭寇偷袭你们村,当时你远在威宇县并不知情,你兄长死于寇袭。你嫂子背着孩子,带着你的未婚妻来威宇县找你。” 德才的眼眶逐渐湿润。 “她们人呢?” “十七年来,你都没再给家里写过一封信,你长兄辛辛苦苦把你拉拔大,你却对他一点都不关心,连家里遭了灾都不知道,更是不知道嫂子带着哥哥唯一的血脉来找你,她们不见了,她们在等着你去救她们,找她们,但你做了什么,你在喻府开开心心的当你的管家,吃香的喝辣的, 当着喻守谦的忠犬……” 刘晏淳的语速越来越急,说的内容越说越过分,终于,刺激得闭口不言的德才崩溃大哭,“不,不,不是的,我不是不关心家中情况,我给家里写了信的,我被喻老爷安顿好后,就给兄长写了信,但是家兄不信我,他和那个栽赃我的掌柜有同窗之情,他信那人人品,他骂我有负父亲的教导,骂我丢了罗家的脸面,是他要和我断绝关系,是他把我邮寄给他的银票骂做脏钱赃款还给了我,叫我不要再给家里寄钱,让我改过自新好好做人,以后千万不要再贪图东家家财免得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我在兄长眼里就是那么不堪么,他为什么不信我,信一个外人?” “我好生气,好绝望,哥哥不想认我,我便不认他……,我也不给家里写信了,也不去打探家乡情况,我不知道家里糟了倭寇偷袭,我不知道嫂嫂她们来找我,我不知道她们…………她们……呜呜呜,是我不该,我不该气性那么大,我为什么不给家里写信啊,哥哥本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我却耍性子当真十七年不与家里联系……” 能忍受红铁烙刑、鞭笞夹板的硬汉,此刻后悔不跌的大哭,“我若是早知道她们来找我,我……我……我一定会去接她们的。” “你去哪里接她们?” “去……” 原本情绪崩溃的德才猛地一收,紧抿着唇瞪向刘晏淳,“你想问什么,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的吧,她们死的很惨。” 刘晏淳气若游丝、声若鬼魅,双手抱着手臂,手指乱颤的从皮肤上跳过。 “大火在她们身上烧起来的时候,她们想要大声呼救都不能,她们痛苦的挣扎,身上的衣服被火烧成了黑色焦灰,她们的皮肤被烫得起了一个个红色燎泡,她们……” “别说了,别说了。”靠在墙上装死狗的德才往前一扑,将毫无准备的刘晏淳扑倒在地,疯狂的伸着手去捂刘晏淳的嘴巴,去掐他喉咙。 只为了让他闭嘴! 陈鸢吓坏了,她也没想到刘晏淳自由发挥的太过超纲,把德才刺激得癫狂起来。 她赶忙上前,冲着德才身上受伤的地方伸手一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