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人犯事,全家遭殃,在后世,是不可思议之事,但在这个时代,俨然是常态之事,尤其是对官员而言,更是如此。 这个刚刚安宁的天下,注定还会动荡许久。 “陛下,这是刚刚送来的奏本。” 王五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天子,随即将一摞奏本放在了天子桌案之上。 天子瞥了一眼奏本,随即,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在王五身上,沉声道: “昨天的奏本,为何今日才送过来!” 王五连忙解释道:“是内阁刚送过来的,老奴也不知。” “要不老奴去问一下内阁?” “不用了,退下吧。” 天子摆了摆手,随手拿起一册奏本,奏本所奏,便映入了眼帘。 和以往的每一册奏本一样,前明文人上奏的通病,引古论今,文采飞扬,却是通篇废话,没有几句涉及正事,天子习惯性的忽略一页纸的词藻堆砌,目光直接锁定在末尾。 随即,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有趣……” 天子轻笑,随手将这一册奏本丢至一旁,又拿起了另一册奏本,一册册翻阅。 毫无疑问,这是内阁组织的一次文官的自救。 天下文官,恐怕没几个敢说自己屁股下没屎。 如此,既然反抗不了他这个天子刀锋的落下,那就顺从他这个天子的意志,鼓吹改革,为改革摇旗呐喊。 想出这个点子的人,还真是戳中了他的脉门,他可以血洗文人士绅,但对鼓吹改革的文人,他还是可以保留几分宽容的。 毕竟,能走到朝堂,在各地,都是有着极大的名声,附带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不管他们内心情愿与否,但只要是在鼓吹改革,那,对改革的贯彻,就有帮助!有益处! “将这些人的名单统计好,送到靖国公府去,不是真的罪大恶极的话,可宽大处理。” 说完,天子随手又拿起一册奏本,目光却是骤然一凝:“近来增补上来的刑部员外郎张圭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张煌言?”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王五也是一愣,刑部员外郎,这小官,他见都没见过,哪里还会知道他儿子叫什么! “老奴这就去吏部调档案。” 天子点了点头,目光却是依旧定格在这封署名张圭章的奏本上。 区区刑部员外郎,自然引不起他的在意,鼓吹改革,想来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自然,他也不会有太多在意。 他保持宽容,也只是因为,他需要一群背叛了阶级的人,为他鼓吹改革,摇旗呐喊而已。 他在意的,反倒是张煌言此人。 事实上,历史上的明末,乃至一直被世人诟病的南明,从不缺舍身取易的仁人志士,这些仁人志士,也大都不是只会单纯放嘴炮,只会搏虚名。 真材实料的,也有不少,只是限于南明那恶劣的政治环境,就如现如今南明那般,还有防友军如防虎的恶劣军事环境,自然难以如南宋那般,撑起半壁江山。 如两蹶名王,打破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军事神话的李定国。 如能够在南明那世间闻名的忠臣,都内斗不止的恶劣政治环境之下,还能够保持以大局为重,化敌为友,拉拢各路草头王,说服李自成残部,感化降清明军,联合张献忠余部,将永历政权,控制区域名义上囊括了半壁天下,甚至开启了南明的第一波反清高潮的堵胤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