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钱氏甩着帕子,面上一副得意之色,随后吩咐侍婢将锦盒搁在了桌上:“喏,这是母亲替你准备的嫁妆,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原本是配不上郡主的,可是……” 她掩唇一笑:“谁让郡主要嫁的是个寒门举子呢……” 这般羞辱,汾阳如何肯受,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锦盒,狠狠掼在地上:“滚出去!” “呦!”钱氏受惊,立刻躲到了侍婢身后,看着愤怒的汾阳,似笑非笑道:“得了,郡主生气了,咱们还是走吧。” 说完便扭着身子离开了,良久,门被侍婢阖上,宁景琰突然坐起身子来,上前一把拖住了汾阳的手:“走,我带你走,这地方你断断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管你我的亲事是否受人祝福,也不管要承担多大的风险,我都要带你离开!” 汾阳看着面前俊秀的少年,一双眼里满是坚定,她踟躇片刻,缓缓摇了摇头,宁景琰不解道:“为何?难不成你真想嫁给那个张谦?” “这怎么可能?我的心思难道你不清楚?”汾阳决绝道:“若是非要嫁他,我宁可选择一死!” “那郡主为何不肯同我走?母亲和父亲对郡主是打心眼里疼惜,我的心意也是天地可鉴,郡主为何迟疑?” 她眼睫微动,别过身子:“是因为……宁府的人,都是汾阳这辈子见过最好的人。”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漫漫人世,宁府的日子真真切切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才叫和乐,什么才叫自在,开仪郡主,宁太傅,还有你,景琰,你们都是世间至纯至善之人,可汾阳身处泥潭,风刀霜剑严相逼,实在不容我做一株莲花……” 汾阳扬起头来,定着那雕花的顶棚,似乎上头能开出真花来一般,良久,她终于道:“是以,我不能拖累你们,宁府若是因着我起了什么动荡,我一生都会愧疚不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