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君上!”拓拔岚闻言,神色微变。 秦灼观她面上变化,心道: 美人就是美人,脸色难看起来也不丑。 不过拓拔岚此来,事关两国,秦灼连言语上都不愿想让半分。 非要让对方认清眼前情势才行。 秦灼道:“本君这十五万大军既然已经到了天霜城,便再无与北漠谈和的可能,更何况……” 她微微挑眉,“如今的北漠王是拓跋瀛,王女是却是前朝的王女,若在北漠王庭公然露面,只怕一时三刻便性命不保,这样的你,拿什么来跟本君谈和?” 拓拔岚听她这样说,便知这位永安君不止骁勇善战,而且还是个说话都不让半分的主儿。 当下,便再次行礼道:“阿岚失言,望君上海涵!” “哦?”秦灼尾音微微上扬。 只说这一个字。 言下之意却已十分明显:你哪句失言? 拓拔岚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沉吟片刻后,就改口道:“阿岚此来,是想代表北漠向君上求和。” 求和与谈和,虽然只有一字之差。 但意义却完全不同。 谈和,是在两国还公平对等的情况下,商谈。 求和,则是北漠低姿态,需忍辱受屈才行。 说话间。 谢无争刚沏好茶,端了一杯递给秦灼,然后又递给顾长安。 初五是不喝茶的。 他嫌茶苦,跟着秦灼他们喝了几次,都不愿意再喝了,根本就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喝茶。 秦灼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茶,才继续道:“本君还是那句话。” 都打道北漠人老家来了,还和什么和? 就算真的在天霜城止战,拓拔岚一个前朝王女也代表不了北漠,做不了北漠的主。 拓拔岚有些急了,“君上是觉得阿岚不配代表北漠?” “不是本君觉得。”秦灼语气淡淡,反问道:“王女如今还能号令几个北漠人?认识北漠朝中几个大臣?” 一朝天子一朝臣。 大兴如此,北漠也一样。 昔日千娇百宠的王女,死了王父,死了兄弟,也是孤鸟一只。 不过这个拓拔岚有胆子孤身入大兴军营,到她面前来,也算是有些本事的。 说不定真有跟拓跋瀛一争高低的能耐。 反正不管拓拔岚能不能把拓跋瀛踹下王座,给北漠人多添些乱子,也是秦灼乐见的。 她对拓拔岚言语施压,故作看轻,也有逼对方趁早亮出底牌的意思。 毕竟一直兜圈子试探,不是秦灼喜欢做的事。 “若阿岚有把握夺回北漠王之位呢?”拓拔岚道:“到时君上可愿意接受阿岚的求和?放我北漠万千子民一条生路?” 秦灼看着她,徐徐道:“王女所谓的有把握夺回北漠王之位,若是真能成事,何须此时冒险来找本君?” 拓拔岚的心思被她戳破,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是,阿岚想夺回北漠王之位,确实要求助君上。” 秦灼没接话,慢条斯理地饮茶。 两人所说之事,关乎大兴和北漠的将来,事关重大。 谢无争在一旁静静听着。 初五站如松。 连一向话多的顾公子都没有插话。 拓拔岚见自己实话实话说,永安君反倒缓和了下来,不像之前那般句句诛心,气势迫人。 她当即又道:“若阿岚说,阿岚是见君上身为女子被大兴皇帝送到北漠来和亲,却敢杀拓跋贤,夺兵权,称永安君,才想效仿,回到北漠报杀父之仇,夺回王位,君上可信?” 秦灼微微挑眉,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拓拔岚见状,便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当即又道:“不管君上信还是不信,阿岚心里都是十分敬佩君上的。身为女子,敢为天下先,带兵打仗,称君攻城,千百年来,唯君上一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