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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姿：“戚女士——”

    戚美玲嘤的一声。

    傅姿：“……不能。”

    戚美玲又嘤了一声，也不强求：“那我在你床边打地铺，我这辈子最想拥有一个女儿，现在老天爷将你送来了，我要看紧点，你这么可爱，我不看紧点，别人三更半夜来偷怎么办？”

    傅姿觉得自己的‘装天真’在戚美玲的真天真面前毫无胜算，她马上败在戚美玲的大眼睛里。

    等她从浴室出来，戚美玲已经换了睡衣坐在大床上，拍着空出来的里侧，笑眯眯招呼她快上来：“妈妈睡觉很老实的，妈妈保证一定不会挤到你！”

    这个保证，好像并不十分靠谱的样子。

    傅姿爬上去，一条薄毯从开而降，将她整个人连同脑袋一起盖了个严严实实。

    戚美玲带着傅姿一起往后仰躺，在毯下压低了声音：“姿姿，快，我们说悄悄话！”

    傅姿默默把毯子弄到肩膀以下，下一秒，毯子被戚美玲拉到了下巴，为防她再弄下来，戚美玲抱住她，慈爱地嗔怪：“这么大个人还踢被子，我们家小姿姿真是不听话，快盖好，小心感冒了，大热天感冒最难受了，还要吃药打针针……”

    这爱怜的语气，傅姿不记得已经多久没听到了，她记得之前做梦，梦里的叶柔然，也是用这样怜爱的语气哄她睡觉，哄她吃药的，可一觉醒来，没有妈妈，连药都没有，只是一场梦。

    耳边戚美玲的声音更加温柔：“宝贝儿，明天妈妈就跟厨师学做饭，以后每天早上给你做不重样的早餐！宝宝太瘦了，瘦得妈妈我心都疼了！”

    傅姿眼睛微缩，眼皮上突然覆上一双温柔的手，那只手轻轻抚着她的眉头，声音更轻：“宝贝儿，乖乖睡一觉，有什么话明天起来再说，好吗？”

    傅姿的心不由自主地跟着这道声音走，她闭上眼，意识在戚美玲的安抚上渐渐抽离，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她并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戚美玲用手撑着脑袋，眼巴巴地盯着她看了好久好久才心满意足地睡下。

    半夜，傅姿被一股窒息感弄醒，她咻地睁眼。

    黑暗中，入睡前拍胸脯保证不会乱动的戚美玲像只八爪鱼一样巴在她身上，她之所以感觉到窒息，是因为戚美玲的脑袋，正趴在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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