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逸飞哼笑一声,反问摄像师:“你跟郁安晏的组那么久,没看过郁安晏的采访?” 摄像师唯唯诺诺地摇摇头。 一股若有似无的凄厉唢呐声从土路两旁黑雾翻滚的地方响起来,不知怎么,漫天开始落下白『色』的纸钱,整个土路上刮起了刺骨的风,那唢呐直直打进人的耳朵,凄厉又悲凉,带着凶意。 “你不知道也正常,郁安晏的有钱爹把这段采访删除了,”李逸飞在这环境里又惊又惧,吞咽了口水带着恐惧和快意地说:“整个圈都知道郁安晏二十三岁就要死,于是有记者采访问郁安晏能不能接受自己比伴侣先走后,伴侣另找爱人?” “你猜郁安晏怎么回答的?” 李逸飞看着棺材里的南镜,那身红嫁衣在漫天白『色』纸钱里红得显眼,而南镜双手被束缚,难得脆弱地的一动不能动,南镜那白皙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淡红的唇紧抿,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要死亡的命运。 李逸飞无声地笑了笑,南镜要死了他不知道有多痛快。 李逸飞快意说:“郁安晏当时轻描淡写地说——” “我找的爱人,当我死的时候,要给我陪葬。” 尽管这段被郁安晏的父亲删除了,但还是私下流出开来。 从此娱乐圈就再没有人敢真的跟郁安晏谈结婚的事了,甚至一堆人开始在背后骂郁安晏是封建思想,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赌郁安晏真的不会做出来这件事。 尽管郁安晏多金且年纪轻轻就手握大奖,但郁安晏一个早死命,跟着郁安晏一起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谁愿意给个早死命陪葬,活着不好吗? “牛乙未月,庚午日,黄道吉日,起土,安葬!” 唢呐声逐渐近了!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土路两旁的黑雾中,走来一群满身都是黑斑的村民,这群村民一看便已经不是活人了,每个村民的身前都伸出腐烂的手,有些村民拿着唢呐,有些村民满脸蠕动着黑斑直溜溜盯着这群人,但好像被什么阻拦了一样,不能上到土路上。 李逸飞看到这幕,彻底闭上了嘴,他瑟缩着肩膀,恨恨看了眼前面郁安晏挺拔的身影,前面就是天梯了。 那是一架陡峭往上的天梯,天梯本来是单龙山景区一项独特的体验项目,现在国内各大景区都在修玻璃栈桥,从架起来的玻璃下面看一千多米的风景,足够刺激。 但是单龙山景区的这架天梯更刺激,大概一人宽的石梯,边上随便用麻绳栓住了做护栏。 刚开始走的时候还好,越往上走越刺激,特别是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能看到葱郁的树木。往上不见顶,往后看深不见底,只剩下窄小的石砖天梯,一步踏错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原本站在土路两旁的腐尸村民,跟着他们上了天梯,这群腐尸就在棺材的后方,嘴里用方言密密麻麻念出两人听不懂的祭语跟在后面。 摄像师和李逸飞已经彻底恐惧地说不出一句话,只会机械地僵硬的抬着棺材爬天梯。 三人抬着棺材艰难在天梯上一步又一步往上走。 那群腐尸村民念祭语的声音越来越大,随着凄厉的唢呐声响在两个人的耳边,数不清走了多久,两人已经隐约看见天梯的顶端时,唢呐声和祭语声骤然一停。 那群腐尸中有村民用怪异尖锐的嗓子叫喊:“停棺,点红蜡烛,祭烧八字!” 这就是祭祀书上写的,在天梯中部,用红蜡烛祭烧棺材中人的八字,镇压这人的恨意怨气。 现在棺材中是南镜,而南镜的八字在郁安晏手里。 摄像师和李逸飞惊恐地听到停棺两字,他们根本想也不想,直接朝后退了一步,棺材的后部砸到地上。 那棺材后部砸在地上,力道极大,郁安晏往旁边一侧,这抬纯黑漆的棺材“砰”一下,落到地上压碎石砖,石子飞溅。 郁安晏身形挺拔站在天梯上,细雨绵绵间,他冷漠淡扫回头。 后面满脸黑斑的村长领头后面跟着一堆村民,这群腐尸的一只手掌竖立起来,每个腐尸的手上竟然都拿着一根点燃的红蜡烛,直挺挺站立带着诡异的笑意站在他们身后,齐齐张口:“祭烧八字!” “祭烧八字!!!” 南镜在这密密麻麻的声音中猛地睁开眼,他现在身体缓和了一点,只是手脚还是僵硬的很难行动,那枚左手手指上勾着的鬼印被罩在红嫁衣的大袖和层层叠叠的白『色』纸钱下,南镜艰难动了动手指,他的双手被红绸所绑,很难行动。 但南镜还是试图勾住鬼印想往嘴里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