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王御寇在此(一)-《骑砍三国之御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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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营基本竣工,中营、后营,初具雏形。
军官们顶着风雨,扯着嗓子呼喝指挥;老兵们则呼呼喝喝地催促着那些强拉来的徐州人加快构筑速度。
层层营帐中,文丑登上搭好的望楼,放眼看去。
此时闪电划过,现出远处的开阳竟是黑糊糊的怪异形状。
“颜公子。”文丑头也不回地问道:“以你所见,黄巾贼今夜还会不会来攻?”
“在下一介儒生,不通军略。”颜楚有些畏惧地望了望文丑,喏喏答道:“怎敢在将军面前清谈妄言?”
他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这些啊。
自在郓亭看到那等令人作呕的血腥场面后,颜楚的心中是一万个后悔啊。
悔不听老父之言啊,自己当真是色迷心窍,竟为了两个婢女自陷险境!
此时他的脑中再也没有什么简氏姐妹的身影,只想着远远逃离,离眼前这凶人越远越好。
“按你所言,王政这竖子桀骜狂妄,应不甘愿做那缩头乌龟啊。”
文丑眯缝起眼,朝营前望了会儿,雨急夜黑,眸中绿光愈发妖异:“贼子昨夜来攻的骑队不过几百,吾料其是试探我军虚实,想必已看出我军一些端倪。”
说到这里,他回头一看,盯着那些忙碌的徐州人,狞笑一声,似是信心十足:
“吾料最多一个时辰,贼子必至。”
“且这一次,必是精锐骑兵,欲行突袭!”
贼子?
黄巾贼最起码也是人吧,总比你这牲畜禽兽强啊...
暗自腹诽,颜楚脸上倒是勉强挤了个笑容,恭维道:“将军明见万里,料想必不会差!”
“嘿。”文丑嗤笑两声:“明见万里谈不上,本将作此判断,亦要多谢你们青州人...”
又指了指台下:“和这些徐州人啊。”
迎着颜楚愕然望来的视线,文丑轻蔑一笑:
“本将早已打探清楚,说起来,王贼起事起来,竟是全无败绩,从赵县打到临淄,又从临淄打到琅琊,真是得意至极,猖獗至极啊。”
“此竖子是少年人,心高气盛,又逢连连大胜,这岂不是在连连助长其骄狂之情,傲慢之心?“
“所以本将说要谢谢你们这些人的无能啊。”他舔了舔嘴,有些兴奋地道:“若非如此,怎能让这竖子今夜乖乖踏入本将的陷阱呢?”
汝这匹夫!
心中对他恨极,却因形势所逼,颜楚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还是陷入了默然。
“说起来,也是得天之眷啊。”文丑越说越是兴奋,竟滔滔不绝起来:“我大军刚至开阳,天色就变,正好给了我不军立即攻城的理由。”
“而风骤雨疾,掩藏痕迹,天色昏暗,看不真切,正合设陷埋伏,安置伏兵啊。”
一番滔滔不绝,雨点连天接地,颜楚却始终一言不发,文丑冷冷地瞥了他眼,暗骂扫兴,也失去了继续唱独角戏的兴趣。
他虽以勇力出名,生性凶残,但人品和能力是两回事,能在群雄毕集的河北成为四庭柱之一,文丑却非一介莽夫,此时心中依旧不断盘算。
两军对垒,无非你猜度我的心思,我揣摩你的意图,谁料的多,看的准,谁便赢得胜利。
只可惜...
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王政突袭彭城,一路行藏掩饰甚好,这时陶谦都未必得知,何况他一个孤军深入的冀州将?
而建立在不准的信息上的所有筹谋,计划,自也都是做无用功。
“王贼一万人马,黄巾贼又惯爱裹挟,若是这些时日大肆募兵,两三万亦有可能。”
文丑喃喃自语:“见我不过一万人马,不但会攻,恐怕还想着要一击必胜吧。”
“那会出多少人马呢,一万,两万,还是....倾巢而出?”
正想得入神,听见颜楚轻咦一声,往前走了两步,道:“将军明见,黄巾贼当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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