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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死了。

    顾晗源脑子一空，猛地抬头。

    只见，姜怀思的嘴角，溢出了血丝。

    她在咬舌，她想要咬舌自尽！姜怀思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敢说到做到！

    他慌了，连忙伸手去掰开她的牙关，强行让她松口。

    只是……姜怀思的嘴里，已经血肉模糊了，越来越多的血，从她嘴里流出来。

    “姜怀思，姜怀思！”顾晗源低吼道，“你看着我，你给我说话，说话啊姜怀思！我不动你，我不碰你，你别这样吓我！”

    好一会儿，她才缓慢的眨了眨眼，侧头，看着双眼猩红的他。

    好痛啊……

    她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不太清楚，但顾晗源凑到了她的耳边，听到了她在说什么：“如果我死了，就算是做鬼，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是你，是你害的我……”

    “我好不容易，才打开沈遇安的心扉，陪在他的身边，未来可期。你却一出手，把我们两个辛辛苦苦这么久的努力，都给白费了。”

    “你是魔鬼……顾晗源，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你会遭报应的！”

    “为什么要喜欢我，你喜欢我哪一点，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来祸害我……你把我给毁掉了，你就开心了吗？”

    后面的话，越来越含糊，即使顾晗源的耳朵，快要贴到她的嘴唇上，也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什么。

    所以，他直起身。

    但是因为，刚才，两个人靠得实在是太近，顾晗源的耳垂上，沾了一点点姜怀思嘴角边的血珠。

    看起来……格外的妖艳和渗人。

    但是顾晗源的表情，没有刚才那样惊慌失措了，慢慢的平静下来。

    “你还能说这么多的话，还有力气，看来没事。”他说，“还有什么想骂我的，一起骂了吧。”

    姜怀思的衣服，还敞开着，虽然没有完全的袒露，但她从来没有这样子出现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

    除了沈遇安。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无能为力。

    “我骂你又怎样？我能骂你什么？”姜怀思看着他，“你怎么不继续了？”

    “我怕你咬舌自尽。”

    “你既然这么做了，那还会怕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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