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明远惊讶的瞪大眼,他以为今晚去大队部的是那个姓王的女知青呢,然后明天才会轮到自己,没想到…… 扫盲班在大队部西边角落的一间屋子内,桌椅板凳黑板粉笔啥的还很齐全,而且还通了电,虽然灯泡度数很低,但也比煤油灯、蜡烛强多了。 来学习认字的只有五个人,奇怪的是,有四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另一个是高悦阳早上在打谷场见过,穿得犹如乞丐的小男孩。 高悦阳取出语录,伸手刚要摘下棉口罩介绍下自己的名字,结果下面就传来了质问声。 “你是谁啊,今晚不是轮到朱知青来交我们认字嘛?” “就是,还蒙着脸,怕我们看呀,不会是个丑八怪吧。” 高悦阳闻声一顿,随即就当没听到一样直接摘下口罩抬起头。 无视她们惊讶的目光和阵阵抽气声:“我是高悦阳,新来的知青,今晚由我来教大家学习认字。” “哎呀,果然被我说中了,还真的是个丑八怪,这大晚上的跑出来多吓人呀!” 一个双颊通红的圆脸姑娘一惊一乍喊出声。 “就是,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脸上有那种胎记的女孩子会给家里带来不幸,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可别把霉运过到咱们身上。” “是啊是啊,赶紧走,不然晚上该做噩梦了。” 叮叮哐哐,一阵难听刺耳的凳子摩擦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接憧而来。 最后,随着冷风从敞开的房门灌进屋内,屋内才彻底归于平静。 宽大的室内里只剩下高悦阳,和坐在角落里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高悦阳此时心里乐呵呵的,哎呦,要是全走光自己岂不是直接可以回去睡觉了,多省心啊。 只是可惜了,那个小男孩起身把门关上后又重新坐了回去,很明显是要留下来继续学习。 不错,有志向。 高悦阳走过去坐到男孩对面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我只有小名,叫小石头,今年八岁了。” 小心翼翼的说完,突的把生了满是冻疮的黑手藏到桌子底下,心想,这里就剩下自己了,这个姐姐会不会就不教他认字了。 北疆秋冬的季节特别干燥,还总是刮大风。 高悦阳离得近了才发现,还不到十一月份,小男孩的脸上和耳朵就已经生了冻疮,嘴唇干裂流出了血和脓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