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下水患还没出现,他已经在谋求退路,想着如何明哲保身了? “既然如此,那本堂便下令了。” 张显宗没时间与戴万计较,看向黄河水,厉声道:“一、立即疏散徐州各府县与黄河堤坝两岸百姓;二,派人沿堤巡查,一旦发现险情,不得擅自退离,必须向我汇报。三,寻找一些了解黄河水道与周围水系的人,无论他们是官员还是商人,亦或是船工、匠工、农夫,我都要!” “四、将河南、山东、南直隶等黄河、淮河与所有水系、湖泊的舆图给我送过来。五、差人前往上游开封、下游宿迁,调查水情,以最快速度来报。” “一旦因为迁延,出了灾情,我问罪不了诸位,朝廷可以问罪!万望诸位同心,为两岸百姓,多尽一份力。” 戴万听闻之后,转身对身后的官吏喊道:“还没听清楚吗?去办!” 一众官吏纷纷离去。 天越发阴郁,暴雨随时会再次倾泻而下。 “张大人一路疲惫,勘察、探寻消息总也需要时间,不如便由在下作导引,带诸位大人去看看北魏大石佛、唐宋摩崖石刻如何?” 戴万提议道。 “戴大人雅致不错,但我等实在无心游览。” 宋礼皱了皱眉,走出一步,行礼说完后,便看向张显宗,严肃地说道:“大人,若再有一场暴雨,黄河毁堤,再夺淮河,恐再现人间悲剧。臣请令,去黄河以北调查一二。” “好!一路小心。” 张显宗忧心忡忡地看着宋礼。 宋礼对张显宗施礼,又对其他人一一施礼,只不过唯独落下了戴万,言道:“我去了。” 高巍、潘行、薛夏都明白宋礼此去的目的,一个个看着宋礼的背影,心情十分压抑。 当天夜里。 薛夏正值守护卫,突然听到一声雷响,顿时打了个激灵,借着劈开黑暗的闪电,看到了无尽的阴云,大雨,倾盆而至。 “不好了,张大人病了。” 潘行跑了出来,高声喊道。 薛夏连忙进入屋子里查看,此时的张显宗躺在禅房的床上,浑身不住地颤抖,嘴唇已有些发白。 “头好烫,起了烧,我去找大夫!” 薛夏心急如焚,问明戴万大夫可能转移到哪里之后,便冒雨下山,直奔徐州城而去。 高巍打湿了帕巾,盖在张显宗的额头之上,不安地说道:“当下还真是要人命,这雨为何来得如此猛烈。” 潘行并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病中的张显宗。 两个时辰后,薛夏背着一个老者,手提着木箱便到了禅房。 高巍与潘行吃惊地看着不住呕吐的老者,高巍问道:“他是大夫?我怎么看他更像是病人。” 薛夏咧嘴道:“没办法,他不会骑马。” “然后?” “我教他骑马。” 听着薛夏简单的话,高巍打了个寒颤。 教人骑马? 看样子是直接挂在马背上带过来的吧? 大夫擦了擦嘴角,眼含泪水,原本还能活三年的,估计现在只能活三天了,没办法,朝廷的人,就是这么要人命。 “快点治病。” 薛夏催促道。 大夫喘息平静之后,走到床边,搭脉张显宗,随后皱了皱眉,起身站了起来,将盖在张显宗身上的被子掀开,仔细检查着。 “他这不是风寒与温病,是伤口化脓引发的热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