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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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不会和别人结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社会关系,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身体也一直很健康,也许只有天知道他是怎么出事的。”

    “天知道?”叶萧重复的语气有些奇怪。

    “告诉我,江河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果我知道,现在就不会来找你了。至于具体的情况,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叶萧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白璧的眼睛,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他在心里暗暗地责怪自己,他知道这样会让对方产生误解,尤其是像白璧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白璧的眼睛非常有吸引力。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以严肃的语气问:“对不起,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江河出事以前,你最近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是他从新疆回来以后的那一天。那天晚上,他来到了这里,告诉我,他刚刚随着考古队下火车。他显得非常疲惫不堪,说话也很吃力。特别是他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有些东西瞒着我。他只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就急匆匆地走了,没说什么特别的话。以后的几天,我给江河打过好几个电话,约他出来,但他在电话里推说他最近的工作很忙,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等他忙完这些事情再说。就这样,一直到他出事的那一晚,我都没有再见过他。”说着说着,白璧的头有些隐隐作痛。

    “请问,他说最近他的工作很忙,那么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不知道,我从来不问关于他工作方面的事,我只知道,他们到新疆是去罗布泊进行考古,足足去了1个月的时间,中间杳无音信。”说完,白璧看到叶萧拿出一支笔,把这些全都记在了本子上。

    叶萧拧着眉头说:“对不起,还有一个问题,你认识江河的同事许安多吗?”

    “他已经死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他是出车祸死的。”叶萧已经确信她和许安多也很熟识。

    “不。我不相信江河与许安多的死只是意外。”

    叶萧的心头一跳,眼前这个女孩的话居然与他不谋而合,但是他还不能轻易流露自己的观点,只是淡淡地问:“为什么呢?”

    “许安多是在江河的追悼会结束以后的那一晚出事的,追悼会结束以后,他曾经和我单独谈过,他说他无法明白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我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死活不肯说。后来就走了,没想到,那晚他就死了。一定还有什么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警官,你说呢?”

    叶萧点了点头,说:“谢谢你提供的情况,这对我们帮助很大,不过,不必叫我警官,我听着不舒服,就叫我的名字叶萧好了,好吗?今后我们还会经常打交道的,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好的,叶萧。”

    叶萧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不起,刚才差一点忘了,我查过你的资料,你的父亲过去也在江河所在的那个考古研究所工作是吗,资料里说是在1988年出了车祸意外死亡。能不能谈谈这个,直觉告诉我,这也许是有关联的。我知道谈这个对你而言不太好,如果你觉得这样会让你不快,那么你可以不说。”

    白璧抬起头,面对面地看着他,她现在已经敢于正面看他了,是的,脸型确实很像江河,特别是下巴和嘴唇的线条,几乎让她产生了正在与江河说话的错觉。然而,在一些脸部细节上还是有区别的,那些区别似乎在对她说——他不是,他不是你爱的人。

    她对自己点点头,然后淡淡地说:“没关系,那次车祸确实有些令人不解的地方,那年我才10岁,但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发生的一切,那天正好是我父亲的40岁生日,他是送我去医院以后,回家的路上出的事。当时,我和母亲已经过了马路,而父亲却突然一动不动地停住了,母亲向他大叫,他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就像变成了一尊放在横道线上的雕像,眼看另一个方向的红灯变成了绿灯,一辆拐弯的汽车过来,父亲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样出了事。”

    “确实不可思议,就像是恐怖电影。”叶萧说。

    现在,白璧对他好像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戒心,她开始相信眼前这个年轻的警官,因为在她心里,已经完全地把他与江河分了开来:“我现在确实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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