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在某代皇帝被赶出皇宫的时候,这些钟表匠人却还能留在皇宫。 钟表的修复技艺,是唯一在首都博物馆里流传下来没有断层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这个打点,打少了,应该是倒四下打一下点,他这个钟,三下就打一个点了。” 齐浩南面对着手中的钟表说道。 在老师傅退休之后,王津和徒弟齐浩南是首都博物馆仅有的两位宫廷钟表修复师。 首都博物馆的钟表有上千件。 一个人的一生是修不完的。 需要一代代师徒传递来完成。 ...... “就两个啊,首都博物馆每年展出这么多件钟表,难道全部靠这两人吗?” 许章愣了一下。 他去首都博物馆参观的时候,那钟表文物都是有一个专门的展馆收藏的。 原以为是个大工程,没想到居然就是两个人完成的。 这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了。 一旁的童行同样是惊讶无比。 看着画面中构造复杂的钟表。 光是损坏一件,怕是都要修复几个月。 而满屋子的钟表都要靠着这两人来修复。 童行忽然觉得。 跟他们相比,自己的工作变得好轻松。 ...... 钟表组的办公室还在忙碌。 青铜器组的办公室里面也没有闲着。 “你看啊,这是广州金,非常的漂亮。” “这个是套杯,里面都是文人典故,就竹林七贤。” ...... 不断有人陆陆续续的把一些金银器具送到青铜器组的办公室里来。 论单个的钱财,青铜器组看上去是最有钱的。 被不断送进来的其实都是从珍宝馆送过来的银器,也是即将更换的陈列展品。 珍宝馆历来重器多。 银器容易氧化变黑,铜器组的任务就是要把它们除锈变新。 除锈而又不伤及胎体,必须要有经验丰富的金属修复师来完成。 珲小刚和王有亮看着刚刚被送过来的套杯。 眼神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文物。 他们是顶级的青铜器修复师。 上个世纪轰动世界的“马踏飞燕”就是他们的师傅修复完成的。 八十年代进入故宫工作,跟随师傅修复了大量青铜器。 首都博物馆院藏的青铜器,早些年已经修的差不多了。 现在他们的日常工作中包括了大量金银器和所有沾金属的文物。 各地博物馆还会送来破损的青铜器。 因此,青铜器的修复技艺还在继续。 “把一个复制品做好了,就能够修复,基本上能够做出来一个复制品,那么就能够入这行。” 工作间里面,王有亮对照着手中的青铜器文物。 正在给自己做出来的复制品上色。 做复制品必须要做的跟原物一模一样,所以除了文物本身的颜色之外。 王有亮还要把青铜器身上的绣都要画上去。 华国并非最早进入青铜器的国家,但是华国在青铜器上面的造诣是无所匹敌的。 面对一件件精美的青铜器,我们已经不能分辨。 那些事出土的文物,那些事是可以乱真的手工修复了。 这是一门鲜少人知的技艺。 与我们想象的气氛肃穆,面对文物时候的战战兢兢不同。 修复国之瑰宝的现场,大多数就是这样轻描淡写。 严师出高徒,王有亮也已经成了顶级的青铜器修复大师。 过手的文物,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最重要的就是这个颜色,颜色不对,怎么都不对。” “有时候调这个颜色,一礼拜都调不出来,就很难受。” 王有亮面对镜头说话的同时,手中的画笔还在不断的调试着颜色。 穿着普通的夹克,带着眼镜。 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 身处一间小小的工作间。 大小不过别人家阳台大小。 许章和童行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位顶级的青铜器修复师的工作车间。 国宝的修复,就是在这样朴实无华的环境里被修复的。 这跟许章想象中那种一群专家战战兢兢的场面。 完全不一样。 ...... 首都博物馆有严格的文物保护制度。 每天早上要打开七道门。 面对一道道打开的红门,就像是翻开了一个直面历史的空间。 充满历史感的门槛以及略为斑驳的痕迹。 无一不在见证着,这里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光辉岁月。 在今天已经进不到这样险象环生的宫廷斗争了。 但是存留的还有许多只小猫。 陶瓷组的王五胜,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先拿出点猫粮来喂养这些小猫。 或者,这些流浪猫就是宫廷御猫的后代。 今天,王五胜也有着自己的工作。 他面对的是一只唐三彩马。 唐三彩是古代烧制工艺的珍品。 一种盛行在唐代的彩釉陶器。 三彩是多彩的意思,并不专指三种颜色。 在同一器物上,黄、绿、白、蓝、黑等基本釉色交错使用。 形成绚丽多彩的艺术效果。 “这是二级文物,过去有可能是某个收藏家收藏的,最早是出土的,捐赠给首都博物馆了。” 王五胜说起了这件文物的来历。 台桌上的这只唐三彩马,有着神俊的外形,不凡的英姿。 身子的颜色哪怕是过去这么多年,也是能够窥见一二,当时的绚烂。 但是令人感到遗憾的是,这只唐三彩马的马神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缺失的。 尾巴部分也是丢失的。瞬间就令这只马失去了灵魂。 唐三彩马一般作为随葬品,在唐代非常盛行。 一般可以折射出唐文化的绚丽光彩,从现存三彩马可以看出。 唐代的三彩匠师,不仅对马的外貌特点非常的熟悉。 而且对马的神态、秉性也有深入了解。 因此塑造起来得心应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