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位老爷子脾气火爆了一辈子,到老也没怎么变。 费景庭眼见临近中午,便要告辞。李存义却是不让,让后厨整治了一桌席面,拉着费景庭吃了一顿。 席间孙禄堂问起道协事宜,费景庭将宗旨说了,又说了些举措。老爷子很感兴趣,表示待道协成立后,必定登门造访。 宴席过后,费景庭谢过李存义老爷子的再三挽留,到底还是从武士会里脱了身。看看腕表,时间不过下午一点多,费景庭便想着抓紧将杂事处理一番。 于是便拦了黄包车,化作陌生面孔,先行去了一趟大杂院。这些日子蚀刻废了不少玉牌,赵大关的那枚玉牌也蚀刻完毕,正好将两件事一起处理了。 也是赶巧,下了车便瞧见倪秋凤引着个中年女人从大杂院里出来。他凑上前几步,见倪秋凤警惕的看向自己,便招呼道:“是我,别紧张。” “你……”面孔陌生,声音却极其熟悉,倪秋凤一时有些懵。 费景庭悄然撤了法术,顿时又成了自己的面孔。倪秋凤眼睛一亮,张口便要招呼,随即又止住,紧张地四下看看,赶忙扯着费景庭到了角落里。 “景庭哥,这两天你躲去哪里了?我昨日去你住处,那里被人堵得水泄不通。我听大家都在说你……说你是大英雄。” 倪秋凤此时心思杂乱,既替费景庭高兴,又有些落寞。原本就与费景庭有些差距,现今的差距又拉大了。有那么一刻,倪秋凤甚至有些绝望。但她认准了的事情,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想着用一腔真情,换取费景庭的垂怜。 “嗨,就是一阵风的事儿,过几天没了热度就好了。”费景庭说道:“今天来有两件事,这块法器玉牌给赵大关,他身上的邪咒就算是解决了;另外我带你去见见玉器商,回头你定下铺面,就从他那里拿货。” “景庭哥……你还信我?” “为什么不信?”费景庭坦然道:“就算你骗了我又如何?我只是顺手帮你一把,求的是自己心里过得去。” 倪秋凤急忙道:“景庭哥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骗你。” “呵,好,我知道啦。那你跟我走一趟?” “嗯。” 两人坐了黄包车,去往玉器商的铺面。一路上倪秋凤说了不少,她这些日子可没少忙活。起先她还打算叫费景庭帮忙,冒充赵大关的亲戚,继而蒙骗张胡氏。 可如今费景庭声名鹊起,再冒充赵大关亲戚可就说不过去了。倪秋凤一计不成,另施一计,干脆寻了个棉纺厂里的中年女工,用两个月的房租将其收买,让其冒充赵大关的侄女。 今日那女子装作来找房子租,与房东商议妥当,不日便会搬进来,就住在费景庭原来房子的隔壁。 倪秋凤说罢,转而道:“景庭哥,过不了多久我便没拘束了。” 话里有话,费景庭如何不明白倪秋凤的心思?只是该说的他都说过,奈何倪秋凤一门心思认准了他,不求名,也不求利。这样一个女子,让费景庭不知该如何再劝说。 索性便装聋作哑,全当自己是渣男。左右过不了多久便要游历,三个多月下来,没准倪秋凤就会想开呢? 到了地方,费景庭将玉器商介绍给倪秋凤,商议好了价格,留了一部分购买玉石的押金,转头又带着倪秋凤去找了白贞庸,白科长紧忙带着二人看了几处铺面。 白科长没见过费景庭别的手段,单单是那天夜里,以及两天打死六个日本人的事迹,就足以将其震慑,生怕一个伺候不好,惹恼了费景庭,是以忙前忙后,那叫一个尽心尽力。 几处铺面看过,费景庭琢磨了一番,便选了一处最偏僻的。 白贞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费先生,这铺面位置可不太好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