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內宫大宦官黑夫跟着笑了出来: “君上您抬举老奴了。 就老奴这本事。 别说祸乱山东六国。 就是祸乱女人都不行啊。” “哈哈哈哈!” 秦候嬴霸脑海中已经想出了一个完美的惊天大计。 等于吐露给了內宫大宦官黑夫。 內宫大宦官黑夫给秦候嬴霸换完上衣的时候,忽然看向秦候嬴霸: “君上。 您不会是想让三公子去做这件事吧?” 秦候嬴霸反问道: “怎么? 不行吗? 这个想法可是他当初自己提出来的。 眼下赵国正好要我秦国从众多公子中选出一个当质子。 本君候何不顺水推舟,让天儿去施展他的大计! 等到时机差不多了。 再召他回来。 本君候再把秦国交给他! 岂不美哉?” 啪! 內宫大宦官黑夫当即给自己脸上狠狠一巴掌: “老奴该死! 没想到随便胡说八道了一句。 竟然害的未来的秦候远赴他乡。 请君上治罪!” 秦候嬴霸不耐烦地摆手道: “行了,行了! 别装模作样了。 你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等一会安排本君候秘密出宫。 先去蒙骜府邸。” “诺。” 內宫大宦官黑夫表面一脸愧疚,内心狂喜无比。 其实他刚才所说乃是受人指派。 至于是谁只有他自己清楚。 入夜。 秦候嬴霸便装易服,偷偷溜出侯府,去了蒙骜府邸。 不久,蒙骜之孙蒙恬去了三公子赢天府邸。 此时,夜里八点。 蒙恬、王贲、白起、司马错、内史腾、李信、王龁等十二武将领功受赏之后。 纷纷回家看望家人、长辈、亲族。 只有三公子赢天和惊鲵在府中玩乐。 蒙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大堂之外的长亭之下找到了三公子赢天和惊鲵。 “哟! 蒙恬,你来了。 快来陪本公子喝酒!” 蒙恬走到三公子赢天旁边后,并没有提三公子赢天被委屈的事情。 而是故作神秘,一脸堆笑: “三公子。 您猜怎么着?” 三公子赢天一脸不解: “本公子能猜个屁。 咱们兄弟之间,说啥说啥,有屁快放,别耽误喝酒。” 蒙恬看了旁边碍眼的惊鲵,故意吊着三公子赢天的胃口: “三公子。 属下刚过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想跟三公子您分享。 请移驾出府邸,属下带你去看看,绝对有意思!” 三公子赢天伸了个懒腰: “这几天累死本公子了。 本公子只想好好休息。 就不出去了!” 蒙恬却拉起三公子赢天道: “三公子! 您不能不去! 这件事当真有意思。 就在附近不远,累不到您。 属下进来的时候都给下人说好了。 车辇都已经准备好了。” 三公子赢天伸了个懒腰: “不去!不去!” 蒙恬这就开始耍无赖,搞得三公子赢天不胜其烦。 通过蒙恬与往常不同的怪异行为。 三公子赢天立刻感觉到了蒙恬必然是藏着什么事。 一定要让他去。 最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半推半就的被蒙恬拉走。 惊鲵起身想要跟随,蒙恬挡在中间对着惊鲵淫笑道: “惊鲵姑娘。 你就不用去了。 我带三公子去的地方。 你们女人去不得。 乖乖这里等着。” 惊鲵立刻就不高兴了,对着三公子赢天委屈道: “公子,你看蒙恬……” 三公子赢天嘴上堆笑,心里却越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但又不好明说,为了搞清楚蒙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能对着惊鲵命令道: “惊鲵! 你就在府中等本公子。 不碍事的。 蒙恬咱们是去去就回对吧?” 蒙恬笑道: “是啊,是啊,去去就回。 不会让惊鲵姑娘久等! 三公子,走吧你!” 三公子赢天一路被蒙恬推搡着出门。 惊鲵消失在了他们身后。 三公子赢天等于被蒙恬“挟持”到了府邸门口。 腾龙车辇早已准备好。 出奇的是,蒙恬居然赶走马夫,亲自赶车。 笑盈盈地请道: “三公子,您就上车架吧。” 三公子赢天歪头笑道: “行!蒙恬! 本公子今天要是看不出乐子! 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三公子赢天掀起腾龙车辇的车帘,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走咯!” 蒙恬屁颠屁颠的赶着马车。 不知道要去哪里。 车辇内的三公子赢天对躲在车厢内一角的惊鲵低声无奈道: “本公子就知道你肯定要跟着。” 惊鲵羞红了脸靠在三公子赢天肩膀上羞涩道: “那我不是害怕你被世子、相国、太尉、四公子派来的人刺杀吗? 我保护你还不成?”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你保护本公子? 罢了,罢了,跟着就跟着吧,千万别出声暴露自己。 蒙恬突然找本公子,居然不是来安抚本公子的。 想来是藏着什么大事。” “惊鲵知道了。” 惊鲵便靠在三公子赢天肩膀上一言不发,默默享受。 蒙恬赶着车辇在三公子府邸附近七拐八拐,绕过了好几个街道。 来到了一处狭窄的胡同口。 便突然停了下来。 车辇内传来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到了?” 蒙恬当时没有说话,等过了好一阵子回了一句: “三公子,车辇的车轮坏了一个。 您等等,属下这就给您换个新车轮!” 然后再也没有蒙恬的声音。 就好像蒙恬不在车辇附近。 而车辇所在的周遭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 车辇内再度传来三公子赢天的声音。 三公子赢天想要搞清楚蒙恬到底搞得什么鬼。 抬起了一个车帘,发现是旁边是墙。 换了一个位置,抬起一个窗帘一看。 他所在的腾龙车辇旁边居然停着一个车辇。 “蒙恬,你死哪去了?” 就在三公子赢天探出脑袋去寻找蒙恬的时候。 发现这个街道上空无一人,好像是个死胡同。 好奇疑惑之下。 眼角余光发现了停在他车辇旁边的车架的窗帘慢慢掀起了。 看到了令三公子赢天十分敬畏的人。 “君父? 怎么会是您?” 另一个车辇之内正是秦候嬴霸。 关切的看着三公子赢天叹道: “我儿。 这才几天,你瘦了。” 三公子赢天跪拜磕头,诚心道: “承蒙君父挂念。 孩儿为国为民甘当肝脑涂地。 自当夙兴夜寐,操劳费心。 哪比得上君父日理万机,为一国操劳。” “哈哈哈哈!” 秦候嬴霸捋着胡子笑道: “天儿。 没想到你小子越来越客套了。 跟之前懒散纨绔的样子一比,反倒让为父有些不适应。” 三公子抬头微笑道: “君父面前不敢在藏拙。 自然以礼而待,若还似之前之态。 岂不是掩耳盗铃,惹君父反感。” “咸阳那件事办的漂亮! 为父很是好奇。 你是如何能率领一万四千多秦军打败赵国、百戎五万联军、斩杀和伊玄、夺取函谷关的?” 三公子赢天这才慢慢道来。 仔仔细细地把咸阳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对于自己罗网之主、墨家钜子、三万玄甲军统帅的身份没有泄露。 这是安身立命之本。 秦候嬴霸一边点头一边称妙,听三公子赢天讲完,连呼三声: “妙!妙!妙! 我儿才智勇武过人。 就算是为父遇到了咸阳那种事情。 估计也是束手无策。 你小子着实厉害。 居然还跟墨家勾勾搭搭。” 三公子赢天诚惶诚恐道: “君父。 墨家钜子只是孩儿的好朋友而已。 请君父莫要多想。” “不!” 秦候嬴霸摆手笑道: “你认识的好! 这样为父便可以放心了!” “嗯?” 三公子赢天疑惑地看向成竹在胸的秦候嬴霸。 “老三啊。 你之前跟为父说你若为秦候。 要行帝道。 派一人祸乱六国。 摸清楚他们的底细。 然后各个歼灭。 你现在还如此想吗?” 三公子赢天不明白秦候嬴霸为何突然说这句话。 还以为在试探他是不是有野心想当秦候。 赶紧解释道: “此乃君父逼迫之下的戏言。 当下华夏七国。 自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九郢之乱之后。 天下百姓苦不堪言。 其罪便在各地诸侯占地为王,据地自雄而争权天下。 若能使得天下一统。 百姓便能彻底结束战乱。 孩儿并不想当秦候。 只是觉得行帝道方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仅此而已。” 秦候嬴霸摆手道: “天儿。 你想多了。 为父不是试探你。 而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三公子赢天再度磕头: “君父让孩儿所办何事? 孩儿只想享乐躺平,当一个逍遥公子。 若是有天大的事便交给世子去办吧。” “哈哈哈哈!” 秦候摇头笑道: “为父就知道你小子要这么说。 原本为父认为你的帝道乃是痴人说梦。 但现在函谷关在我手。 那么你所说的行帝道便可实现。 实说了吧。 为父想立你为世子。 你以为如何?” 三公子赢天正好低着头,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为难道: “君父不可! 孩儿乃庶出。 再者无心出仕。 您是不知道啊。 当一个咸阳城主,就差点累死孩儿。 更别说当日理万机的君候了。 请君父收回成命。” 秦候嬴霸不悦道: “为父让你当什么。 你就必须当什么。 你怎么还敢拒绝? 庶出如何? 嫡出又如何? 此乃庸人之见! 谁的能力强谁便能当秦候。 这便是秦国! 天下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当诸侯。 你小子却一点都不在乎?” 三公子赢天尴尬一笑: “不是孩儿不在乎。 而是当秦候他累啊。 不仅如此。 当一国诸侯。 看似高高在上,尊贵无比。 实则自绝于万人。 那就等于一个国家里最为孤单的人。 不仅要治理好国家,还要防备着所有人。 不仅要考虑眼下的政策,还要考虑到后世的名声。 孩儿觉得无趣,无聊又很累。 现在咸阳之事已经解决。 等孩儿回到咸阳便可以逍遥快活。 岂不美哉?” “住口! 你这畜生!” 秦候嬴霸被三公子赢天的真实想法气的直接破口大骂。 三公子赢天低着头嬉笑道: “君父息怒。 要不然您找四弟吧。” “……” 秦候嬴霸被三公子赢天又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三公子赢天也不敢再接话。 心下想着自己硬顶撞了一波君父。 君父生气,必然懊恼于自己。 期盼赶紧把自己赶到咸阳去吧。 可谁能想到秦候嬴霸在气的沉默了半天之后。 突然大笑几声。 指着三公子赢天笑道: “哈哈哈哈! 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以为这样故意恶心为父。 为父就治不了你? 拿捏不住你?” 三公子赢天抬起头嬉皮笑脸道: “君父您是谁啊。 怎么会治不了孩儿。 要不然您先回去歇着?” 秦候嬴霸摇晃着脑袋奸笑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行! 赢天听诏!” 三公子赢天内心狂喜: 终于可以让我回咸阳了。 赶紧磕头领诏: “孩儿领诏!” 秦候嬴霸慢悠悠宣召: “秦候霸于115年。 将侯爵之位传于三子天。 即刻领诏,违令者斩!” 三公子赢天茫然地抬着头吃惊道: “啊? 不是吧? 君父,你这是要孩儿的命啊?” 秦候嬴霸得意地挑着眉毛嘴角坏笑: “怎么? 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 怎么不嚣张了?” 三公子赢天往前一跪,趴在车窗上厚颜无耻地笑道: “君父。 您这是开玩笑呢。 对吧?” 秦候嬴霸看着三公子赢天那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样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