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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望向苏杭的神情之中，终于浮现出一丝丝郑重，这是他从进入副本开始，第一次将苏杭看做饼干碎屑之外的东西。

    天启身为在榜者，对于轮回空间的了解程度自然是远远在于苏杭之上，虽然天启也是轮回塔第二层的轮回者。

    但要知道一点，天启在轮回塔第二层待的时间，却可能是十几乃是几十年。

    正如天启所言一般。

    ——轮回者分为三类人，在榜者，在榜者之姿，普通轮回者，在榜者与普通轮回者自然不用多说。

    被天机阁排上前500席位的人，就是在榜者，排不上的人就是普通轮回者。

    可在榜者之姿却既然不同。

    ——当轮回者获得任意不死性的时候，那么其就算是拥有在榜者之姿，意味着他们有着足够的容错、机会，去冲击那轮回榜！！

    在轮回空间，获得不死的途径有很多——强大的自愈能力，无限次的替死替身，绝对防御，消除死的概念。

    这些统称为‘不死性’，当然，其程度必须要达到规则类，才可以称得上不死性。

    苏杭通过阿瓦隆获得相当程度的自愈能力，但很显然，这种自愈能力无法量变成不死性。

    天启将苏杭的谪仙之扇，当成了不死性，苏杭也不可能在此询问天启，只能将这一疑问埋在心里。

    等有时间，去找秦沐雪询问一番。

    “不过，你竟然能看透【疾风骤雨】控制的先决条件，这倒是让我没想到。”

    此时此刻，天启的神色仍旧相当富裕，他将一个小药丸送在嘴里，气色登时好上许多。

    手臂切口的位置也不在流淌鲜血。

    ‘不死性’终究也只是不死性，如果缺少足以为人所称道的进攻，那不过是沙包而已。

    真正让天启震惊的是，苏杭竟然能洞悉【疾风骤雨】触发的先决条件，顺着天启的视线看去。

    此时此刻，苏杭正双眸紧闭！！

    是的。

    苏杭判断，疾风骤雨是通过视觉完成控制的，在第一次被【疾风骤雨】影响时，苏杭感觉周围的光线有些特殊。

    “没错。”

    天启的下一句话，也是肯定了苏杭的猜测。

    “【疾风骤雨】的原理，就是通过改变大气层、空气中的折射率，产生天然的‘潜意识效果’，影响生物精神层面，受影响的人深信自己会变成蜗牛，但是……”

    说道这里，天启陡然语气一顿，朗声咆哮道。

    “如果你以为仅仅闭上眼睛，就能摆脱天气预报的影响，那可就大错特错。”

    “你是在小看我，小看在榜者，小看规则性天赋的强大，就算闭上眼睛，光线也会透过眼皮传递在瞳孔上。”

    “甚至就算用眼罩遮蔽，光谱也会穿透射入瞳仁，除非用特质材料打造幕布透光的护目镜，不然无法完全防御天气预报的效果。”

    “就算闭上眼睛，你变成蜗牛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呵……呵呵……呵呵呵~！”

    听到天启所言，苏杭嘴角咧起一抹弧度，发出一阵抖动肩膀的笑声，待他笑罢之后。

    苏杭缓缓睁开眼睛，在那眼皮之下……

    ……竟然是空空荡荡。

    “我可没有小看在榜者，也没有小看你的天赋，反而是你，天启，你小看了我的觉悟。”

    “小看了我击败你的决心。”

    “……什，什么！？”

    天启将苏杭的双眼瞧在眼中，登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家伙。

    竟然做到这一步了吗，本来苏杭判断出天气预报的触发条件，就足以让天启震撼。

    结果他竟然因此将双眼直接挖掉，就算是出副本能够复原，但挖掉双眼这一举动，仍旧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出如此举动，天启自问不能。

    就算他像苏杭一样知道，出副本双眼就能复原，但那自残瞬间的恐惧，仍然让他不敢动手。

    自己用武器，刺瞎双眼……

    根本无法想象。

    “我承认你的胆魄，不得不说，我曾经认为你的头颅不值40万积分，但我现在向你道歉。”

    “你的心智、四维、天赋、属性，都有在榜者的资质。”

    “值得我去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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