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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寒年当然想起来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眼神便一点点移动到了宋若卿身上，随后就再也移不开了。

    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

    因为宋若卿曾经是他最厌恶的女人。

    “我不厌恶你。”但他现在不厌恶了。

    宋若卿目光微闪。

    厉寒年手中动作温柔地擦拭了她的嘴角，淡淡道：“你想离婚，就必须乖乖听话，不然这辈子都离不了。”

    他的语气很温柔，但宋若卿却莫名觉得有点冷。

    好像真的这辈子都没办法甩开厉寒年了。

    可是这怎么可以。

    她不想跟厉寒年绑在一起，不然她会时时刻刻困在前世的记忆里无法挣脱。

    她死了一次，怎么可能忘记。

    “好，我可以听你的话，但是之前你说的履行夫妻义务，我做不到。”她也好声好气地跟厉寒年谈条件。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厉寒年沉默了下来，没说话，目光看着她，甚至还有点温柔。

    宋若卿心里却很紧张，因为看不透这个眼神里的含义。

    好像是在思索，又感觉里面有点忧伤。

    可是怎么会呢，厉寒年怎么会忧伤，一定是她看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宋若卿觉得心急如焚的时候，忽然厉寒年应了一声：“好。”

    这一个字，差点让宋若卿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是听错了吧。

    “你……刚刚答应了。”

    “答应了。”男人颔首。

    宋若卿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这男人还有理智。

    随后又觉得，也许这男人根本就不想碰她，刚刚只是吓唬她的，毕竟前世除了下药那一次，他没碰过她，这一世也是一样。

    他的心里始终只有叶菲菲……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往说这句话都很坚定，现在却带着点不确定，好像不是事实，而只是说服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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