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杜若宁从后面跟上来问:“什么教习娘子?” 沈决顿时来了精神:“若宁小姐,我跟你讲……” “滚!”江潋一马鞭抽在他的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狂奔出去,差点把沈决甩下马。 “我草!”沈决吓得一把抱住马脖子,大声控诉道,“姓江的你就是这样尊师重道的吗,要不是为师教你,你个笨蛋连亲嘴儿都不会……” 马儿跑得快,风声呼啸,杜若宁没听清他后面的话,问江潋:“他说你不会什么?” “别听他瞎说,我什么都会。”江潋正经道。 望春在旁边捂着嘴直乐。 干爹才瞎说,他会什么呀,要不是自己会挖空心思地往他房里塞话本子,他现在能和若宁小姐拉拉小手就不错了。 要说这功劳,沈指挥使占三分,他春公公就得占七分。 可惜,想归想,不敢说出来,不然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后面的厂卫和侍卫虽然不明所以,却不妨碍他们觉得好玩,看着沈决气急败坏地被马儿驮着飞奔,全都大笑出声。 “跟上。”江潋发出指令,扬鞭催马去追沈决。 杜若宁策马与他并肩,大声道:“谁先追上沈指挥使,督公大人赏银十两。” 大伙“嗷”一嗓子,纷纷打马全力向前追去。 天高云淡,北雁南归,马蹄过处,尘土飞扬,清爽的秋风吹散了心头阴霾,艳阳照耀回乡的路,与对的人同行,纵然跋山涉水也可以如春日郊游一般欢快。 信阳府这一番耽搁之后,离陆嫣然的及笄之日便只剩下十几日的时间。 为了能争取在那一日赶回京城,杜若宁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去乘船,而是直接从官道打马回京,路上除了吃饭换马,几乎很少休息,终于在九月初六这一日的清晨赶到了京郊。 京中大小官员全都关注着东厂大船行走的路线,算着时间打算到码头相迎,谁也没想到江潋会骑马回京。 因此,当江潋突然出现在南城门外时,守城的厂卫皆震惊不已,纷纷上前跪地叩首,恭迎督主大驾回京。 自从二皇子不愿为皇帝割肉连夜从南城门逃离京城后,四个城门的布防便由东厂负责,之后一直不曾更换,厂卫们见到久违的主子,自然不是一般的亲切恭敬。 城门内外来往的百姓却不明原因,见守城的都跪了,便也稀里糊涂地跟着跪下磕头。 江潋提前已经换好了一身宝蓝绣金蟒服,身姿挺拔端坐于马上接受众人的叩拜。 初秋的天空澄净如同湖面,丝丝缕缕的云仿佛湖面荡起的波纹,骄阳自东方升起,将万道霞光倾于他一身,江水潋滟的眸中似有寒星点点,红唇轻抿着一丝凉薄,凌厉的眉峰连阳光落在上面都失去温度。 霎时间,那个威风凛凛霸气十足令人闻风丧胆的督公大人又回来了。 杜若宁骑马立于他身侧,被他陡然转变的气场晃了神。 她恍惚想起,江潋曾经在杭州行馆的回廊下,望着漫天飘落的雨丝对她说,他不想江南之行这么快结束,因为这段时间是他十年来最真实最快乐的时光,回到京城之后,他就要戴上面具继续那种钩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