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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明眼神恍惚了一瞬，似是时间久远了有些想不起来了，然而尘封的记忆打开，他回忆起一切的时候，瞳孔猛然收缩着。

    “你是来报复我的，你……你究竟是谁？”

    “呵。”温望舒慢慢转过身，并没有回答自己是谁，而是继续道：“八年前，你假装被人追杀逃亡到逍遥谷门口求救，那逍遥谷谷主念在是手足一场的情分将你救下，而你，在夜深人静之时，你同人里应外合，摧毁了逍遥谷内用来抵御外敌的机关术。”

    “之后，那些同你联合的人大肆进攻逍遥谷，一夜之间，逍遥谷上上下下，无一幸免，血流成河。”

    沈浅墨听着，也想起了那年看到的惨状，她眼尾泛起一抹红，紧咬着牙关。

    温望舒微笑着转过身，“你还记得吗？你当时，你当时抓住了他的女儿，在她的脸上狠狠地划了一刀，要挟他，要他给你跪下磕头，他照做了，可你当时呢？你是怎么做的？”

    萧明神色慌乱，不敢与之对视。

    “哦，我想起来了。”温望舒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你当时，直接把匕首扎进了那姑娘的脖子里，哎呀，那血就顺着她脖子一直往下流啊流啊，血染红了她的衣裙，她就这样慢慢倒在了地上……”

    温望舒目视着前方，模样愣愣的，嗓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她脸上没有笑容，她以前，是最爱笑的……”

    听着他的一字一句的说，沈浅墨的心阵阵抽疼着，她眼底泪意翻涌着。

    是啊，大姐姐最是爱笑的，大姐姐笑起来的样子也最好看，大姐姐希望能把自己嫁出去。

    可她终究没能等到这一日……

    温望舒平静的收回视线，某一瞬，眼眸深处的伤感仿佛没有存在过。

    “你也是有女儿的人，怎么能忍心下如此狠手呢？”

    嗓音平淡无奇，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这个问题。

    萧明攥紧拳头，避而不答，只一味的问：“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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